已經來不及了,如果遲了,我們都會後悔。”
車子開得飛快,連撞了幾輛小轎車的車尾,車窗外的車主已經在叫罵連天了,車子發出的碰撞聲響徹在空氣裡,自是從電話傳到了另一端,靜知聽到那一聲又一聲金屬碰撞的‘嘭嘭’聲,嚇得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在那兒?怎麼回事?”她的問題永遠犀利。“你先不要管我,快去啊!我稍後再告訴你。”
他不想告訴靜知有關於女兒的事情,怕她擔憂,焦急,所以,他想先暫且不說,在他營救出女兒之前,他想先阻此姚庭軒墜樓,等女兒從敖雪蓮手裡救出來,他再整治姚庭軒也不遲。
心中打著如意算盤,車子開得飛快,不顧那些已經停下來車主的阻止,迅速轉動著方向盤,車子從兩輛夾攻的小轎車中間抄了過去,車尾撞壞了旁邊的一輛小車的擋風車窗玻璃,他丟過去一句話。“送去修理廠。”並丟出去一張名片,然後,後面就飄來了一記罵孃的聲音。
“媽的,富二代啊!太猖狂了。”
將這些話丟棄在腦後,救出女兒才是當務之急,靜知為他生的女兒,已經四歲了,他從未見過面的親生骨肉,如今,滿滿地佔據了他整顆心。
靜知接到江蕭的電話,心頭大震,她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相信,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江蕭是絕對不會打電話給她,讓她阻此姚庭軒跳樓,她太清楚,沒有誰能比江蕭希望姚庭軒那個歹毒的傢伙躍下萬丈高樓,碎屍萬段,他雖然沒說理由,可是,她相信,他會有足夠的理由阻此這件事情,她從辦公室急步奔出,坐上了那個從三樓升向頂樓的高階電梯。
她跑到天樓的時候,姚庭軒已經脫去了身上那件黑色的長風衣,此刻的他,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衫,黑色的筆筒長褲,頭髮在風中零亂地吹著,領帶隨風而飄,他的眼睛瞠得極其地大,滿面冷駭紫青,狠厲的眸光死死地瞪望著對面那個站在天台邊緣上的男人,男人解開了西裝紐扣,衣角在風中飄舞,褲管也隨著冷風旋成了一個難看的弧度,他往腳下層層高樓望了一眼,然後,抬起眼,眼睛筆直地望向姚庭軒,眼神彪悍冷咧,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凌厲,姚庭軒被那樣凌厲的眼神被震地往後一震,所有的保鏢中,他向來最看得起這位保鏢,他很能幹,二十歲不到就能獨擋一面,當初,他從內地過來時,也是花重金才讓他死心踏地跟著自己,曾經,他向他拍胸脯保證,許了他一個美好的未來,然而,卻是這樣一個悲涼的結局,世事難料,有誰會想到前一刻身份數十億,到下一刻,就揹負了數十億的鉅債,讓他哭助無門,只能來這高高的天台了結生命。
保鏢深深的一瞥裡,包含了太多的指責還有憤慨,如果當初,他不是看在姚庭軒手段夠狠,夠辣,看在他銀行裡數不完的鈔票份兒上,他也不會捨棄了另一棵大樹而投靠他,也許,這就是懲罰他背信棄義的下場。
他死不足惜,就不知道他心愛的女人下一刻又會投向那個男人的懷抱,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罷了,罷了,來生再續緣吧!男子漢敢做敢當,即便是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條不歸路是他自己親自選擇的,如今,是這悽慘的結局,能怨得了誰呢?
他咬了咬牙,然後,縱身一跳,高大威猛的身形傾刻間就墜下了萬丈高樓,這是一種美麗豪邁的死法,連站在邊上的姚庭軒也被深深震駭了,他站在那兒,眼睛睜得好圓,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屬下這豪邁的英雄氣概,對了,如果身在古代,他定是一名出色的英雄,一定是。
靜知帶著一幫人馬走上了那個天台,喚了一聲:“姚庭軒。”
姚庭軒迴轉身,眸光望向了站在那兒衣裙飄然的白衣仙女,瞳孔瞠得更大,似乎是凸出來,看起來有幾分駭人嗜血。
“怎麼?來送老子上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