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靜知,就在十幾個小時以前,我與你的家人把你推進了手術室,進手術室之前,你曾說,讓我等著你,我也對你承諾過,我會一輩子等下去。”
她做到了自己的承諾,為什麼他就做不到呢?
江蕭,你食言了,你說,我要怎麼辦?
面對木訥,什麼也不知曉的江蕭,面對失去了記憶,心智等於是幾歲孩童的江蕭,靜知情何以堪啊。
“我知道你是在懲罰我,覺得我以前太冷情,江蕭,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我……想上廁所。”
他要去尿尿了,憋得慌,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反正,他不想聽她說下去。
上廁所?以前,他會很文雅地說‘上洗手間’,原來,他果真失去了記憶,在他的記憶裡,已經沒有她林靜知這個人了。
在眼淚即將滑出眼眶之時,靜知氣得奪門而出,她不想面對失去記憶的江蕭,那樣,她會痛不欲生,感覺活著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
醫生來為江蕭做了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向江家人宣佈,江先生患了暫時性失憶,其實,也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內,本身頸椎裡的彈片取出後,就可能會是這種結果,因為,那些彈片在他身體裡停留的時間太長了。
具體醫生們沒有作出進一步說明,並且,還向大家說了一個事實,能不能恢復記憶,這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江蕭的心智屬於是幾歲的孩子,他不認識靜知,手腳僵硬,就連是一些生活自理能力都得自己費盡千辛萬苦。
有時候,自己還有些氣惱,就連綁鞋子帶也要綁很久。
靜知看著這樣子的江蕭,說不出來心底的滋味,誰曾想到曾經在法律界能夠呼風喚雨的檢察官會變成連幾歲的孩童都不如。
十四年後,靜知所管理的御海王朝生意火爆,事業如日中天,可是,她的心終究是孤獨的,一個人,就算你站得再高,如果失去了心愛之人的共同享受,也就失去了它本該存在的意義。
以前的她不珍惜與江蕭在一起的日子,所以,現在,活該老天懲罰她。
站在御海王朝,海天大廈的頂樓,玻璃窗裡倒映著她絕美的身姿,十四年過去了,她的鬢邊也有纏繞有了些許的白髮,可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女王氣質卻日益深重,在商場上,她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霸氣女王,然而,光鮮亮麗的背後,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醉秘密。
縱然是她得到了全世界,卻獨獨失去了他,她的心總是孤寂的。
“總裁,你姨媽來了。”
“不見。”也不知道她來做什麼,靜知對這號人煩透了,明明她都一大堆鎖事纏身,偏偏這些個窮親戚還隔三岔五地過來打擾她,讓她不得安寧。
“好的,我去打發她走。”秘書小姐剛轉過身,大姨媽漸漸發福的身體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對不起,黃女士,總裁很忙,她沒時間見你。”
“去你的,我可是你們總裁的大姨媽,我找她有急事,你走開了。”
黃佩琦一把推開了擋她路的秘書小姐,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居然敢擋她的道,真是吃熊心豹子膽了。
黃佩琦滿臉堆笑地跨進了裝飾一流的總裁辦公室,御海王朝可謂當今國內數一數二的企業,出去一說,無論是哪兒,只要說自己是林靜知嫡親的大姨媽,許多人都會給她好臉色兒不說,還會給她開綠燈,真是讓她沾光啊。
當初,為什麼就沒看出是這麼一隻金鳳凰呢?
“知知。”
“有事嗎?”靜知擰了一下清秀的眉頭,隨意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張報紙翻看,擺明壓根兒不想見她。
“知知,其實……也沒太……大的事兒,就是你表姐夫要離婚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