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不由苦笑了起來,如果不是為了給聖堂劍士們衝出一條通道而導致隊形分散,他何至於陷入這般窘境?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在為那些聖堂劍士們阻擋妄圖撲入城中的獸人,但是他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從先前的戰局來看,在獸人怒潮般迅猛的攻擊下,北瑟冷的野蠻人衛隊已經潰散了。殘餘的衛隊更分散到了城市的各個角落,依仗著地利在做著最後的頑抗。
振作了一下精神,馬歇爾不得不又一次高喊道:“騎士們,抬矛!”
他並不知道,他地突襲令正在激烈戰鬥中的對方吃了一個大大的悶虧,上千餘名身披重灌鎧甲的騎士同時衝鋒,這無疑是在獸人們的背上狠狠捅了一刀。
遠途奔襲的獸人士兵大多數只是穿著輕裝皮甲,儘管擁有強壯的體魄,但是血肉之軀依然無法抵擋冷硬的鋼鐵。在重騎兵的一輪衝擊之下,陣型一下支離破碎,到處都是紛飛地血肉。聖堂劍士和牧師們循著這條衝出來巨大豁口順勢衝入城中,依靠著單兵強悍的作戰能力有計劃地蠶食周圍已經分散開來的獸人士兵們。
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看,在經歷了長途跋涉和與野蠻人交戰之後,獸人們已經疲憊之極,無論如何都無法與這群精力充沛,鬥志旺盛地教廷精銳相抗衡,更何況,在法力充足的牧師們的祝福加持下。劍士們爆發出來的威力更是強大,而這個時候,城中的原本已被撲滅下去的抵抗又隱隱有重新冒起的勢頭。
情況如此惡劣,而且又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如果一般部隊早已崩潰了,但是獸人們此次卻有著驚人的紀律,並沒有被殺戮激發起狂亂地本性。而是且戰且退。打得很有章法,絲毫不見慌亂。
在城中的某一處塔樓上。一名獸人將軍的身軀站得筆直,眉目中依舊充滿了信心。
雖然麾下計程車兵遭遇到了背後的襲擊,但是主力卻並未折損多少,事實上,他們已經控制了很多城中重要的防禦堡壘。
北瑟冷修築時就是用於軍事用途,望堡和塔樓密佈,而且大部分都是石制建築,大兵力是無法在這些精心設防的軍事設施下展開地,只能按部就班地攻取,在如此情形下,想要攻佔北瑟冷其實並不容易。
但十幾年來,在某個神秘組織的幫助下,獸人們早已把整個北瑟冷地情形摸得一清二楚,並把攻城戰反覆推演了無數次,甚至這支進攻的先鋒部隊也是從族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不但經驗豐富,而且大多頭腦冷靜,衝入城中之後他們就極有條理地向事先制定好的地點發動攻擊。
由於這麼多年來野蠻人疏於防備,再加上自身的內耗,很多地點根本無人駐守,這才使得獸人得以在短時間內輕鬆拿下了大量據點。
獸人將領身邊還有一支百多人左右的親衛隊,都是能自發狂化的獸族精銳士兵,他原本想組織起一次小型衝鋒,將那突然出現的人類聖堂劍士擠出城外,但是一個及時傳來,或者說是他盼望已久的訊息卻讓他改變了注意。
他計程車兵找到了人類商人囤積糧食的倉庫!
獸人將軍冷冷一笑,他的任務原本就是打亂北瑟冷的佈防,能趁勢佔下固然好,但如果不能拿下也需要在城中牢牢紮下,有了糧食之後,他更有信心在這裡堅守上十天以上,等到那時,後續的獸人大軍一旦兵臨城下,那麼整個伯利恆就會如同一個被剝去衣衫的柔弱處子般裸呈眼前。
整個城中現在已經分部成了三個勢力控制圈,零星的野蠻人衛隊保護著一部分貴族和奴隸主退縮一隅,也再沒有反抗掙扎的能力,只能寄希望於城外的野蠻人部落能及時來解救他們了,而另外兩者便是獸人士兵以及羅瀾麾下的聖堂劍士,他們好像並不著急,在各自肅清了自己佔領區域內地敵人後。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戰鬥的腳步。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