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乾透的墨水。
她拿起來一看,片刻後,嘴角邊不禁露出驚喜的笑容:“好,很好,非常好。”
牧師看得不明所以,他將羊皮信直接搶過來看了眼,卻更加迷茫了。
羊皮信上只是寫了個開頭,只有兩個字“導師”,就沒有任何下文了,而且字跡很潦草,像是這個人從來沒有怎麼寫過字。
“這是什麼意思?”
賽美希爾夫人指了指擺在椅子上的主教法袍,從容道:“這個本來假扮蘭蒂斯頓的人逃跑了。”
“逃跑了?什麼意思?”牧師根本無法理解眼前這件頗為不可思議的事。
賽美希爾夫人看了他一眼,輕笑道:“這個人我知道,是個倔強而且衝動的少年,蘭蒂斯頓近期收他做了弟子,看來就是想讓他做自己的替身。”
“既然這樣,他為什麼要跑?”
“如果一個大人物要讓你去做替身,你會什麼反應?”
牧師撇了撇嘴,道:“還能有什麼反應,一定是讓我代替他去死!”
“對了,所以他也有可能這麼想喔。”賽美希爾夫人指了指信箋。
牧師皺起了眉頭,道:“一個小小的學徒,就算他有這個腦子,但是他敢於違背蘭蒂斯頓的命令麼?”
“如果在往常,他的確是不敢的,但是如果是在安格斯蓋爾的蠱惑下,那就極有可能了。”賽美希爾一臉的玩味。
“安格斯蓋爾……你是說……”
“這個少年一心想要找回自己的妹妹米蘭達,因此才加入了教廷,他是想借助教廷的力量,但是如果他連命都沒有了,那麼留在這裡也沒有絲毫意義了,當然這件事在教廷裡是沒有人會和他說得,但是安格斯蓋爾卻會,因為他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而且在大門口我才知道這個人才剛剛來過,這讓我更加確定了這個憲法。”賽美希爾夫人指了指羊皮信,“這上面只有兩個字,這正說明了這個少年想寫什麼卻又沒敢寫的矛盾心理。我們不必去管他了,他沒有絲毫威脅。”
“既然是這樣……”牧師突然大笑了兩聲,他一把扯開自己的外袍,露出裡面的一件貼身的鎖子甲,然後迫不及待地將椅子上的主教法袍抓了起來。
當他穿上這件主教法袍,手拿法杖時,一種充實的滿足感頓時溢滿了心胸,他的全身上下都感覺被權力的激流所蔓延,真實無比的感受著那嚯嚯跳動的心臟聲,他將手中的法杖緊緊握住,良久,他慢慢吐出一口氣,低低道:“這樣的感覺,是這樣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凱澤爾,恭喜你。”賽美希爾夫人輕輕說著。
“沒什麼好恭喜的,這不過是假的。”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眼角的笑意還是暴露了他的內心。
賽美希爾夫人看著他,儘管法袍看起來很合身,但是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合拍。
對方的面貌在變形寶石的作用下與羅瀾一模一樣,而且至少在十六個小時內這個效果會繼續保持著效果,但是她察覺到這個人的身上缺了一點什麼,這是這一點令他根本無法與自己腦海中的那個身影真正的重疊起來,反而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她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蘭蒂斯頓只要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有一種無形的威懾感,自己的任何心機詭謀在這個人面前似乎都無所遁形,正是這種心理壓迫感讓她每次都忍不住想躲得遠一點。
這難道就是兩個人之間真正的區別麼?
“好了!”牧師興致很好的重重一揮手,看著袍袖在手中振動,他氣勢十足的說道:“讓下面的人發起攻擊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侍從卻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道:“夫人,我看到有一個貴族女人在正向這裡走過來?”
“貴族女人?”賽美希爾夫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