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晚了一步,父親大人已經……已經被我弟弟謀殺了。”他抱著那隻頭顱大聲痛哭了起來。
“什麼,統領大人死了?”周圍一片譁然。
老者顯然也大為震驚,但是穆克手中地頭顱那分明就是北瑟冷統領烏坎伊!
“大家不要亂!”老者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顯然他平時頗有威望,此時一發話,周圍迅速安靜下來,他沉聲道:“穆克少爺,這究竟怎麼回事?”
穆克抹著眼淚,哽咽道:“大家都知道,前兩日我弟弟與父親大人爭奪一個女人被訓斥了一頓,雖然事後曾揚言說要殺了父親大人,但是我一直以為他是氣話,可是今天我聽說他突然出事,而父親大人只帶了十多名護衛前往,我當時就覺得有問題,沒想到,沒想到……但是我相信他一個人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地,他肯定是受了其他人的利用這才一時糊塗啊……”
老者面無表情,道:“可是,您弟弟人呢?”
“他剛才逃走了,不過你們放心,他要是敢出現……”穆克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看到那個剛剛逃跑的傢伙居然就躲在佇列後,而且表情趾高氣揚,正冷笑著看著自己。
老者冷冷道:“您是不是搞錯了,在場所有的人都能證明,米茲少爺始終與我們在一起,他怎麼有時間來殺害大人?莫非我們都是同夥麼?”
“什麼?”穆克目瞪口呆,隨即大叫了起來:“不可能!”
米茲從隊伍里昂首走了出來,身材雖然單薄,但是身後有百多騎士撐腰,膽氣也為之大壯,嘿嘿冷笑道:“二沙漏時前,我被人擊暈後關在了地下室中,在差點悶死的時候還好被僕人及時發現,後來我接到了有人想在野外謀害父親大人的訊息,我親愛的哥哥,我本來不願意相信這件事與你有關,可是……唉!”他跺了一跺腳,顯得無比沉痛。
穆克的大腦頓時陷入了短暫的停頓的狀態中,面對這個兄弟質問,他居然張口結舌說不出來,這番表情落入米茲的眼中自然萬分欣喜,嘆了一口氣,道:“果然是你。”
穆克恍然醒悟,大聲辯解道:“不!不是我!”可是由於先前話中的破綻很明顯,他的辯解是那麼的可笑和蒼白,他的聲音也立刻被湮沒在來自周圍的一片憤怒的置疑聲中。
老者皺了下眉頭,他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因為他並不相信穆克會設下這麼幼稚的圈套,但是野蠻人中思慮深遠的人終究是少數,大多數普通士兵仍然是思維簡單,感情單純,在群情激憤的情形下,他也不想多生事端,現在當務之急是穩定軍心,所以他決定將這件事情先壓下來,回去再慢慢處理,於是手一揮,道:“帶走!”
可是他估錯了穆克的反應,後者一聽這話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他突然露出了陰狠的神色,一步衝了上來,同時大吼道:“兄弟們,動手!”
在光線無法企及的樹影下,另一個米茲正站在那裡,彷彿迷霧被風吹散,他的臉漸漸變成了另一個人。
羅瀾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這個變身天賦消耗不僅體力極為巨大,而且頭腦也隱隱作痛。
望著激烈交戰的雙方,他眯起了眼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殺了穆克固然方便,但卻很難保證耐託蒙德沒有後招,而且羅瀾也不想提前與對方撕破臉皮,所以他特意營造出眼下的這個局面,這樣一來,在雙方互相的指責攻擊之下,無論是誰最後勝出,在短期內都無法完全掌控整個衛隊了。
這兩天來他在營地中安排了一個替身時時出現,而自己則一直潛伏在在烏坎伊的府邸中,其實並不是完全為了這個行動,而是當日耐託蒙德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刺殺烏坎伊,我們有合適的人……”
這個合適的人究竟是誰?
而此刻,羅瀾心中的懷疑終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