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身後拖出來。洛雲雙手掩著臉自己也呵呵的笑。馬敬臣等人則是跟著起鬨:“別遮住臉,讓我們瞧瞧新娘子呀,哈哈!”
“看就看!”洛雲撤開雙手,學著劉冕地樣子一腳踏到石凳上,搶過馬敬臣手裡地一罈子酒,大聲道:“你們這群爺們,今天誰敢跟我拼酒的?報上名來!”
“哇——”眾人一起驚呼,“女中豪傑!”
“別廢話——是不是你呀?剛才就數你嚷得最兇了!”洛雲大義凜然地指著馬敬臣,“就你,來跟我先拼一罈!”
“一、一罈?我的姑奶奶!”馬敬臣的下巴就要掉了,“我老馬已經算是能喝的了,沒成想今天在這裡碰到了酒仙——還是個母酒仙!”
薛訥等人一起起鬨,塞了一罈子酒到馬敬臣手裡將他往外推攘:“上啊,堂堂的將軍還怕了人家一個小妞了?”
馬敬臣硬著頭皮走到洛雲面前,嘿嘿的傻笑。洛雲的個頭比馬敬臣要高,弄得他居然要仰視,好不鬱悶。
洛雲把小鞭子碎髮往後一擄,單手掄著酒罈子對著馬敬臣地酒罈一碰:“幹了!誰先趴下誰就算輸!”說罷。這個小妞居然真的雙手舉起酒罈子,對著脖子一頓豪飲想來。
包括劉冕在內,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那好粗大的一注酒水傾倒而下落到洛雲的嘴裡,然後吞到肚子裡。
馬敬臣抱著酒罈子已是呆若木雞兩眼發直,嘴巴情不自禁的張大了喉節上下滑動。
劉冕衝他一瞪眼:“愣著幹什麼,喝呀!你不會只知道嚷吧!”
“重色輕友!喝、老子喝!……大不了今天就陣亡在這裡了!”馬敬臣把眼睛一閉。掄起酒罈子就大喝起來。
一場精彩的斗酒,就此上演。劉冕和薛訥等人湊到了一起嘖嘖道:“以後不怕有人找我拼酒了。像馬敬臣這樣地貨色,也就只有趴下的命。”
話音未落,馬敬臣雙手撤開扔掉了酒罈,整個人搖晃了幾下就要倒下來。祝騰幾個人大笑的上前將他扶住。如同拖死豬一般的拖了下來。馬敬臣整個人都暈了,嘴裡還在嚷著:“滾!老子還能喝!”
洛雲放下酒罈揮袖抹了一下嘴,滿身豪氣的指著眾人道:“誰還敢來?”
“咦!——”一群大男人居然一起驚呼,退避三舍。
“好,洛雲。你勝了。”劉冕呵呵直笑地上前來,“沒人敢跟你鬥了,你也注意身體別喝太多。來,大家都坐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呀,一起暢飲暢談吧!”
洛雲就緊挨著劉冕坐了下來,毫不忌諱在場人多摟著劉冕的胳膊肘兒緊挨在他身邊,低笑道:“把你嚇到了吧?我還只有幾歲就開始學喝酒了。說來也很奇怪。我喝酒就跟喝水似的就是不會醉。撐得肚子要炸了也不會醉。草原上都沒有男人敢跟我拼酒,嘿嘿!”
“你牛!”劉冕對他豎了個大姆指哈哈的大笑。洛雲緊緊抱著劉冕的胳膊肘兒把頭靠在他身上,一臉幸福滿足地小女人微笑。
兩天以後,吐蕃使者尚善爾摩來到蘭州求見唐軍統帥魏元忠。
魏元忠將使者請進來在都督府接見,劉冕等一些將軍們也一同在列。考慮到論弓仁的身份有點敏感,於是沒有請他來出席。
尚善爾摩還是很懂禮數也很客氣的。他將來意說得很模糊,並不是強調求和罷兵,而是對大唐的友軍表示慰問和尊敬。言下之意表達得很清楚:吐蕃的贊普並不贊成與大唐開戰,當初之所以發兵攻唐全是弄權之臣論欽陵的獨斷專行。如今贊普器弩悉弄成功的拔取了這顆毒瘤。希望吐蕃與大唐能夠繼續保持和平。
魏元忠是個精明之人。自然對贊普地深銘大義表示讚賞和欽佩,當然也會同意繼續保持和平。
尚善爾摩還說。贊普調兵屯駐大非川,只是為了防止論弓仁揮兵回殺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