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劉冕大叫起來:“好呀你馬老大,在揚州騎我頭上騎了這麼久,回到神都又要騎我頭上——千牛衛將軍,我的頂頭上司呀!眾兄弟,他現在可是三品大員了呢,肯定很有錢,咱們要狠狠的敲詐他一頓!走。去北市,狠狠搓他一頓!”
“哦,好嘞!”祝騰等人一起哈哈大笑的又跟著起鬨了。馬敬臣一臉苦笑:“天官兄弟,你也忒不厚道了。我帶一群兄弟來給你道喜,你居然反過來要敲我的竹竿——咦,這小娘子哪裡來地,好標緻呀!”
劉冕看到。馬敬臣的臉就像是魔方一樣迅速換了個色彩樣式——剛剛還樂開懷的滿是兄弟義氣男人味,現在卻變得色迷迷的,眼睛也開始閃出慘慘的綠光。
眾人也跟著一起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韋團兒。
韋團兒早就被這群火暴兇猛地漢子們弄了個不知所措,這時看到馬敬臣等人一齊朝她瞪來,宛如被一群惡狼逼到了牆角的小羊羔兒,臉霎時就紅了,身上還有些發起抖來。
“婢、婢子韋、韋……”韋團兒有點哆嗦。這種戰場上下來的喋血漢子,她還沒怎麼接觸過。他們太狂放粗野了,身上還隱約散發出陣陣逼人的兇戾之氣。
“她叫韋團兒,是我的戶婢。”劉冕說了一句。
馬敬臣的眼睛裡頓時精光畢露。連連搓著手:“戶婢呀?好、太好了!”看那情形幾乎就要流口水。兄弟的戶婢麼,在他看來就是換著玩的寵物。“太后賞賜地。”劉冕輕飄飄的再扔出一句。馬敬臣的表情頓時僵住,如同變臉一樣瞬間換回了正色嚴肅的表情,拱手朝北方一拜:“太后英明!將此等絕色靚麗的女子賜給天官兄弟,真是美人配英雄哪!”
眾人跟著一起附合是啊是啊,美人配英雄,然後都朝旁邊散了開來。
劉冕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將馬敬臣拖到一邊低聲道:“有興趣嗎?”
“沒!一點也沒有!”馬敬臣正色肅然道,“兄弟的女人,老馬從來不碰!”
“呸。放屁!”劉冕在他胸口擂了一拳,然後笑哈哈的低聲道:“別說是你,我自己都沒敢隨便碰。”
“那是、那是。”馬敬臣十足猥瑣地嘿嘿低笑,“廢話少說,今晚北市樂呵去!兄弟們等了你好幾天了。你怎麼才回來?”
“走。去北市!”劉冕一揚手大聲道,“兄弟們。馬老大答應請客了,我等去也!”
“你、你小子怎麼能這樣,我啥時候答應了?”馬敬臣連聲叫屈直跳腳。
“好勒!”七八個漢子一起歡聲大叫,才不聽馬敬臣的吱唔。這一陣喊將韋團兒嚇得一愣一愣。眼看著一群大男人一擁而走,她哪裡敢上前去擋,甚至半晌才回過神來:壞了壞了,真的去了北市呢!那地方盡是色娛場合……上官大人知道了如何是好?
馬敬臣一路上還在喋喋不休的吵嚷著誰請客的問題。劉冕卻道:“你們這樣每人一身將鎧官袍的去逛街,恐怕不太好吧?我看洛陽城裡風聲鶴唳,似乎風頭正緊。”
“兄弟你還不知道吧?眼下還正要穿將鎧戰袍出去才不會有什麼枝節。”馬敬臣壓低了一點聲音神秘的說道,“洛陽城裡戒嚴宵禁哪,到了半夜一般人都不敢出門兒。但我們不要緊。咱是什麼人哪?千牛衛,皇帝御率!除了太后和皇帝,誰敢管?!”
劉冕輕皺了一下眉頭:“馬老大可知洛陽這何如此緊張?”
“切,朝堂上的大事,咱們管不著。也不用去管。”馬敬臣滿不在乎的擺手,“我說天官兄弟你怎麼又舊病復發了?這事該你管麼?”
“說得也是。”劉冕呵呵的笑了一笑,“好吧,咱們只顧自己樂呵去。對了,我想買一架好琴送人。你們可知哪裡有好貨色。”
“琴哪?”馬敬臣臉上頓時堆起壞笑,“我知道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