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過來的正是於陽,瞧著於陽打扮的跟以前不一樣了,知道她過的比較好。
小丫頭一見桑壽笑嘻嘻的跑過來:“我幫你請來了。”
桑壽從懷裡摸出十五文錢給小丫頭:“再給你五文錢,勞煩你大雪天還幫我跑一趟。”小丫頭沒想到還會多五文錢,喜洋洋地接了過來。她怕是冷著了,接了錢便急急忙忙的跑了。
“怎麼不曉得撣一下,”於陽替桑壽掃落身上的積雪,“雪花了,衣裳溼了,可是要凍著的。”他怎麼就不曉得掃雪呢?
桑壽笑了笑道:“我曉得,陽妮子。你過的好麼?”
“好。你呢?”桑壽像是過的不大好,他又瘦了些,再看著他腳上的靴子,又爛了,露出大腳趾頭來,瞧著這還是夏天穿的,於陽蹲下身子,瞧了瞧,果然是夏天穿的單靴,“怎麼大冷天怎麼還穿單靴?公中就沒發你冬天的鞋子麼?我給你做的棉鞋呢?”
桑壽驚訝的道:“你給我做的棉鞋?什麼時候?上回?我還以為是你給穆大人做的呢!”
“你!”於陽對桑壽真的是沒話說了,“誰說我是給他做的,明明是給你做的。”他到好,她費心給他做的鞋,他就拿去給別人了。
桑壽抓住頭,懊惱地道:“你也沒說,我還以為……我實在是冷了,這才來找你,問問鞋子什麼時候能做好?”
“你……”於陽一時到沒辦法拿出鞋給桑壽,她歉意地道,“這些日子沒空做。現在是四個人一個屋子,我若是給你做鞋。叫人看見了,就……”
竹枝都訂了親事,給尹武做雙鞋還被人說的抬不起頭來,她若是做了,怕是比那還要嚴重。只能等天晴,樂姨娘搬走,這才能做上。
桑壽點了點頭:“那……那你身上有沒有錢了?”
“啊?”怎麼都問自己借錢,“你怎麼了?”
桑壽解釋道:“這個月天冷,我的月錢有些不夠用了。吃熱鍋要錢,還要吃酒……你若是有錢先勻些給我,讓我買雙棉鞋,這是在是有些冷了。”
他說著跺了跺腳,往掌心哈了口氣。
於陽看著他雙手凍的通紅的,心裡難受極了,只是……“只是我的錢才都給了妞兒。”
“你都給她了?她要錢做什麼?”
“妞兒想到太太跟前做事,要疏通一二,我便把錢都給了她。”
桑壽聽了不由道:“她都知道往好地方跑,你呢。陽妮子,你就打算一直在皮姨娘跟前當差?”
於陽抬頭看著他;“為什麼不?”
“老話說人往高處走麼?皮姨娘跟前有什麼出息。我聽說時姨娘跟前的丫頭要屬羊的,還是要六月的,你不就是麼?時姨娘是什麼人,以後是小世子的生母,這府裡除了老爺太太就是她最大了,你跟著時姨奶奶多有體面?我聽人說了,老爺都不待見皮姨娘,成日裡只會唸經。”
“我到覺得很好,再說我也不打算待常,我打算攢夠了錢贖身。”於陽無所謂的道。
“贖身?”桑壽驚訝得望著於陽,“你說什麼呢?這府裡不好麼?你為什麼要贖身?我聽護衛們說。裡面的女孩子吃穿都是上好的,那些女孩子都不想出來。”出去有什麼好,自己要掙錢,吃穿還要花錢,哪裡在府裡好。
於陽曉得桑壽的意思,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她不想,也不願意為奴。畢竟她是讀書人家的女兒,就算父母拋棄了自己,可是小時候根深蒂固的記憶是怎麼也磨滅不了的。
“我再說。妞兒在裡面過的不大好。若是她到了太太跟前伺候,也是好事。”
桑壽哼道:“她能有什麼過的不好。餓了她會摘自家的東西吃,哪裡會餓著她!你還在擔心她過的不好?”
於陽聽桑壽這麼個說話的口氣,心裡微微有些不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