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麼?他的眉毛都到鬢角了,我說他一定長得很俊兒!”
周月香忍不住道:“你又沒看到他全臉,你怎麼知道他長的俊?”
鳳兒反唇道:“他若是長得不好,你方才叫什麼?不知羞的小蹄子,要不是迎兒姐姐攔著你,你都要攆過去了!”
周月香被說中了心思,只得啐了她一口,強辯道:“不過是好奇!他手裡還拿著劍。”
鳳兒也忍不住道:“是啊!他是什麼人啊?”
翠香道:“我覺得是個護衛。我聽說表姐說,國公爺時常領兵在外,府裡的人有跟著去的,有的立了軍功,授了官職。”
“真的?”鳳兒很是驚訝,“做了下人還可以當官?”
“那當然。我表姐自幼跟府裡的一個小廝結親,那人家的哥哥就是跟英國公在外面打過仗的。”
周月香忙問道:“那你表姐夫的大伯子是官了?”
翠香沒理會周月香的問話,卻是跟鳳兒繼續講解:“我表姐說,府裡的人都願意跟國公爺出去打仗,說是隻要跟國公爺去打仗的,家屬月例加雙倍,若是傷殘的陣亡直接脫籍,除了朝廷給的軍功撫卹外,府裡還賞銀子賞地賞宅子。”
翠香的話立即引來大家的注目,只有周月香撇撇嘴:“這麼好,你表姐夫怎麼不去?”
翠香瞄了一眼周月香:“到時候國公爺出兵自然會有的,又跟你沒什麼關係,你急什麼?”
鳳兒衝著周月香呶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周月香火了,指著鳳兒道:“你說什麼呢?”
“說你狗拿耗子!”
“你!誰是狗,誰是耗子了!”
鳳兒反唇而譏:“誰在那裡急的汪汪叫,誰就是狗!”
“你罵誰呢!你再罵一句,你再罵一句!”
鳳兒冷笑道:“罵就罵!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小狗汪汪叫!”她不僅罵著,還不時的做個鬼臉,故意去氣周月香。
周月香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去就要打鳳兒,鳳兒身形甚是機靈很快躲了過去,偏周月香是纏了足的,根本就跑不贏鳳兒。不過是幾步,她便氣喘吁吁地插著腰指著鳳兒一頓罵。
鳳兒見周月香跑不動的站在那喘氣,越發的大膽了,衝著她是連連的做著鬼臉:“來追我啊!你來啊!”
周月香氣不過又追了過去,可是哪裡追的到,只得插著腰在那罵:“爛了舌頭的小娼婦。我定要撕了你嘴,拔了你的舌頭,叫你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鳳兒本想還嘴,一見到迎兒陪著個年長的僕婦走過來立即收了聲。周月香是揹著的,她瞧不見來人,見鳳兒不說話了,得意洋洋地:“叫貓兒叼走了舌頭?啞巴了?呸!你跟我猖狂……”
“那你這是跟我猖狂?”走在迎兒前的年老僕婦深沉地開了口。她雖然頭髮雪白,但是腰板卻是挺得直直的,一雙眼睛甚有精神,長相一般的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輕輕地一扯動,說不出的猙獰,讓人看了有些害怕。
老婦站下,一句話不說,威嚴地掃射了她們。毒辣地眼神讓於陽於陽只覺得刺眼,她忙低下了頭,大氣不敢亂出一聲。周月香此時也不敢放肆,收口站好。老婦只是瞧了瞧,便叫了她們跟著個僕婦走。
僕婦將她們帶到一個小院,將她們推進了屋子。還沒等她們站穩,屋裡就走過兩個人去解她們的衣裳。五個女孩頓時嚇得尖叫連連。
“叫什麼?把衣裳都脫了,洗頭洗澡。”
原來是洗頭洗澡。除了洗頭洗澡,還剪了指甲,又給她們發了套衣裳,雖然是半新的,衣料卻棉綾的。
於陽在換衣裳的時候死命握著胸口的紙包不肯鬆手,叫人搶了去之後,那人一看裡面只是包了根紅頭繩,便丟開了手,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