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樣?”
葉鈞沒說話,依然保持著朝前走的動作,倒是梁皓轉過身,冷冰冰道:“我對你們警察沒多大好感,要不是白警官邀請我,打死我也不會進這地方。警告你一句,有多大資本說多大話,別鬧最後閃到舌頭。對了,你最好多聽一聽你朋友的話,讓他把話說完,否則,你就算死在這間辦公室,傳到外面,也只是殉職而已。”
“好、好、好!夠狂!張叔、黃伯、阿正,你們都聽到了吧?看說什麼,說我會死在這,還是因公殉職?”
陸衝頓時氣笑了,連帶著坐在椅子上的三個警察也是哈哈大笑,不過叫張叔的中年警察比較求穩,笑道:“阿衝,算了,等白警官回來,自然就水落石出,沒必要跟這兩個瘋瘋癲癲的傢伙嚼舌頭。倘若待會證實他們與通緝犯有牽連,有的是機會收拾。”
“阿衝,聽張叔的。”叫阿正的年經警察也附和道。
原本有所鬆動的陸衝一瞧見梁皓那副我是天王老子一般的囂張姿態,稍稍降下的火氣再次沸騰起來,擺手道:“已經不需要證實了,沒看見這傢伙說話多囂張嗎?被抓進來的刺頭我見多了,還真是第一次撞見這麼囂張的傢伙,不給點眼色看看,傳出去,外面作奸犯科的人還不真認為咱們警察局是吃軟怕硬的便利店?”
“阿衝這話有理,我們不能讓那些罪犯看扁了,這要是產生連鎖反應,以後抓進局子裡的犯人,豈不都有樣學樣?到時還怎麼審案子?”
年齡最大的黃伯站起身,見阿正跟張叔都頗為贊同,頓時笑道:“年輕人,說話別這麼衝,既然到了局子裡,就得按規矩辦事。我們問完了,自然不會刁難你們,相信我們警察的辦案能力與公正性,怎麼樣?”
“呸!還公正性?老子就是被你們這群警察冤枉栽贓,才吃了啞巴虧白白坐了一個月的牢。”梁皓冷笑道。
“看,審訊的方式有很多,這不,招了吧?原來坐過牢啊,看樣子剛放出來,以為進過牢房,見過點世面,就看不起咱們這些坐辦公室的警察了。唉,你們以後就這樣,不一定就非得硬來,撞見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刺頭,不妨多說點好話,放低點姿態,他們自然就招了。”
“嘿嘿,想不到黃伯還懂得聲東擊西這招妙計啊。”
見黃伯笑眯眯自詡,阿正頓時一記馬屁拍了過去。怡然自得的黃伯拍了拍桌子,指著梁皓跟站在門外的葉鈞,冷聲道:“既然坐過牢,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先銬起來!”
陸衝趕緊從腰間取出手銬,擔心陸衝應付不過來的阿正也第一時間從抽屜裡取出一根警棍,既而站在陸衝身旁。
“你們真想玩?”
梁皓冷笑一聲,見陸衝與阿正已經各自掏出手銬,一副鎖人的架勢,頓時讓他聯想起當日含冤被抓時的場景,兩者驚人的一致,只不過地點不同罷了。
當時的梁皓不敢反抗,且因為梁濤曾做過武警的原因,相信警察最後一定會公事公辦,可事實上進去後,才知道這裡面的貓膩是多麼骯髒。在監獄裡的日子,梁皓早已經不信任警察這個職業,也後悔當日竟傻到不反抗。加上現在葉鈞在旁,梁皓更不會束手就擒,甭說他跟葉鈞沒罪,就算有罪,梁皓也不會讓這兩個警察碰葉鈞任何一根手指頭。
見梁皓忽然扭頭望向自己,似是徵詢自己的意見,葉鈞滿臉冰冷,道:“看著辦吧,就如你說的,即便這死人了,也是因公殉職。”
“找死!”
陸衝聞言怒極,當下與阿正互視一眼,均看見對方眼珠子蘊藏著的怒火,頓時一左一右朝梁皓揮舞手中的警棒。
嗖…嗖…
眼看著兩根警棒就要狠狠砸在梁皓腦袋上,忽然,滿屋子人就彷彿見鬼一般,因為梁皓竟然憑空消失了!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