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屬於青少派,也不屬於青壯派,但不管是青少派,還是青壯派,對他只有尊重,沒有任何違逆的思想。想來也是,十年前的718事件後,就已經註定了他獨一無二的地位。即便狂如孫凌,智如王霜,陰如彭飛,在他面前,也只會恭恭敬敬。
他曾經瞪過胡安祿,罵過胡安祿,或許這並不值得引以為傲,但他卻是唯一一個罵過當年如日中天的胡安祿後,還能四肢健全,且越活越順的怪胎。如果問起胡安祿,這輩子最討厭誰,相信這位曾執劍化青天的男人會毫不吝嗇罵一句,那該死的沈伯仁!
王霜神色很平靜,當下思索一會,才緩緩道:“沈叔叔,葉鈞這個人很特別,但他的特別體現在很多人身上,相信您年輕時,也曾有過。”
“年輕?”沈伯仁似乎有些興趣。
“對,沈叔叔,我現在還能從您身上捕捉到與葉鈞類似的特別之處,或許在很多人眼裡面,這叫氣質。但我卻覺得,這應該稱之為心性,要更恰當。說實話,葉鈞這個人,我看不懂。”
沈伯仁點點頭,轉而望向一旁的孫凌,“你跟葉鈞交過手,這件事也曾傳得沸沸揚揚的,說吧,你對他又瞭解多少?”
“論陰損,他不如彭飛。”一旁翹著二郎腿的彭飛沒想到孫凌第一句話就指向他,頓時狠狠瞪了眼孫凌。不過孫凌壓根沒去搭理彭飛,平靜道:“論識人辨人,他不如王霜。論年少輕狂,他不如我。”
沈伯仁僅僅是露出傾聽之色,似乎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因為他在等待孫凌最後的答案。
“但是,論謀而後動,就算我們三個加起來,都不一定能說穩贏。”孫凌兩隻手託著下顎,目光怔怔出神,“當然,葉鈞最大的優點,就在於他那股瘋狂,這一點,我曾親自討教過。倘若你無法在第一時間分辨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那麼,就很可能陷入他事先佈置好的陷阱裡。因為他可以為了演戲,將性命豁出去,我曾偷偷打聽過一些可靠的訊息,所以我可以保證,當初張博派人刺殺,葉鈞絕對能躲過那一刀。可是,他卻忍了下來,而且中刀的位置還是心臟,不得不說,他真的很瘋狂。試問在場的我們,有誰敢這麼玩?”
“笑話,你怎麼知道他是在演戲?而不是真給人捅了一刀?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演戲?演給誰看?”一旁的彭飛冷笑道。
孫凌似乎壓根沒有要解釋的想法,但還是緩緩說了句,“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把我逼出來,甚至把我給逼走。事實證明,他確實辦到了。”
沈伯仁目露思索之色,情報顯示葉鈞確實是被捅到心臟,加上那些陸續搜來的情報,他很清楚孫凌這些話並非沒有道理。敢扛著砍刀一擊砍倒數人的身手,甚至差點讓吳達央飲恨當場,沈伯仁並不覺得張博請來的殺手僅憑一擊,就能輕易傷到葉鈞,而且還是心臟位置。
當然,沈伯仁不會對葉鈞的傷勢有任何疑惑之處,因為沈伯仁肚子裡就一個疑惑,受了這麼重的傷,這小子是怎麼活過來的?
儘管目前搜到葉鈞不少資訊,一旦讓人公佈出去,肯定就能讓葉鈞身敗名裂。可沈伯仁不會做,燕京黨的青壯派不會做,就連孫凌、彭飛也不會做。畢竟這壞了規矩,蒐集這些情報,動用的資源也記錄在案,如果公佈出去,那麼不僅要受到來自京城大佬們的嚴懲,更是會被天海黨瘋狂反擊。
這年頭,上位的人有幾個敢說自己手乾淨的?孫凌殺過多少人,沈伯仁清楚。彭飛用殘忍的手段折磨死多少個人,沈伯仁同樣清楚。就算是天海黨的劉懿文,手頭上的人命也足夠讓他死一百次了,可沈伯仁不會這麼做。畢竟這些事清楚是一回事,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沒人願意用短暫的勝利換來永久性的唾罵與失敗,至少燕京黨、天海黨都不恥,更不敢這麼做!
說了句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