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文羽懷孕而喜上眉梢,一方面也因為蘇文羽遲遲無法醒來而擔心不已,情緒異常的矛盾。
葉揚升也曾提議聯絡葉鈞,讓這臭小子趕緊回來,可無論透過什麼樣的渠道,都聯絡不上葉鈞,就好像,葉鈞失蹤了一般。
“怎麼回事?這裡是哪?”
睜開眼的葉鈞,有著一種難以的昏眩感,就好像大病初癒了一般。
“奇怪?怎麼回事?我的身體?”
一種既陌生有熟悉的感覺襲來,葉鈞握了握拳,強大的爆發力油然而生,他臉色相當怪異,隱隱還呈現出荒誕之色。
“先生,你醒了呀?”一名長相還算耐看的女護士走了過來。
葉鈞先是一呆,然後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才皺眉道:“我這是在醫院裡?”
“是的。”
眼前的女護士是標準的西方人,有著一頭金髮,還有著一雙碧藍色的眼睛,笑起來很甜,能帶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葉鈞正打算說什麼,忽然,一陣既熟悉又陌生的音樂想起,他露出不信之色,但很快,眼前的女護士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後就從衣服裡掏出一部手機,走到窗前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家常。
葉鈞呆呆的看著這名女護士,又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感覺到一陣痠疼,確定不是做夢後,這一刻,葉鈞忽然升起一種驚慌失措。
“我這是在哪?我現在到底在哪?”
葉鈞忽然站了起來,不理會窗臺前那名女護士驚慌的神色,徑直走到衛生間裡,看著眼前的那面鏡子,臉,還是那張臉,卻脫掉了已經熟悉的稚氣,餘下的,是即將步入而立之年的英偉。
葉鈞撫摸著自己這張臉,低聲道:“是我,沒有變。”
一種幾乎被雪藏的記憶猛地被翻了出來,葉鈞的腦海中,出現了陳國芸在臨死前滿臉血漬朝他微笑,那個微笑,帶著不捨、安慰以及對這個世間的眷戀。緊接著,葉鈞腦子裡出現了蘇文羽,那張倔強、不甘、不捨、絕望的眼神,透著讓人心碎的悽美。
“蘇姐!蘇姐!”
葉鈞忽然失聲,然後抬起頭來,凝視著眼前的這面鏡子,喃喃自語道:“我一定要找到你!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一直有著一股難言的黯然神傷,原來,不僅僅是虧欠你,更虧欠你肚子裡的孩子,我的孩子。蘇姐,你在哪?”
葉鈞彷彿瘋了似的想要衝出去,卻被那名女護士攔住。
“先生,請你冷靜一下。”女護士拉著葉鈞,怎麼也不肯鬆手。
“放開我,我沒事了。”說完,葉鈞掃了眼不遠處掛著的西裝,一眼就認出來是他的。
他徑直走到西裝前,從內包裡取出一張金色的信用卡,遞給女護士,平靜道:“我現在去交錢,然後出院,別攔我,不然,我會起訴你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
女護士被葉鈞的氣勢嚇得縮了縮身子,猶豫良久,才道:“好吧,既然先生堅持,我們也不會強留下先生,不過,我建議先生走之前,最好再做一次全身檢查,這是替您的身體著想。”
“不必了。”葉鈞此刻的思維很亂,這顛來倒去的,讓他壓根不知道眼前這一切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明明,他已經回到了十年前,並且在那邊生活了兩個年頭,而眼下,他再次返回了二零零六年,他想回去,他試著呼喚系統,可系統沒有迴音。
離開醫院後,葉鈞獨自行走在英倫的街道上,眼看著聖誕將至,今夜,是聖誕前的最後一個黑色星期五,整個英倫的街道都處在混亂當中,看得葉鈞一陣皺眉。
這是一個充斥著足球流氓跟暴力的國度,每個人都很瘋癲,尤其是喝了酒的醉漢。一些騎著馬來回忙碌的警察,會警告那些試圖破壞公物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