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倒是無所謂,聳聳肩道:“老闆,我知道的,反正我也沒家人,屬於那種出門後就無後顧之憂的型別,以前盼著能一日三餐飽就知足了,而眼下不僅能吃飽睡飽,還能過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按理說我應該很開心,只是,每逢過年的時候,我都開心不起來。如果,爺爺奶奶還活著的話,我就能孝敬他倆兩位了,如果他們看到我現在這麼有出息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會的,等忙完這陣子後,我給你放個假,回老家祭祖,給你爺爺奶奶上柱香,燒個紙錢,把你心裡面的話好好跟他們嘮叨嘮叨。當然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去見一見你那些親戚,如今的你就算回去,也是衣錦還鄉,不丟人。”
葉鈞這話對侯曉傑來說確實挺暖心的,反倒是一旁的王三千卻流露出一絲緬懷之色,葉鈞也察覺到王三千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看情形,八成又是想起了夢中經歷的那一世。
告別葉鈞後,獨自上路的侯曉傑信心滿懷,這次被委以重任,侯曉傑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辦得妥妥當當。
至於葉鈞跟王三千,並沒有繼續在燕京逗留太久的時間,其實,葉鈞一直猶豫著該不該把孫凌也加入進來的事告訴侯曉傑。可是,事後想了想還是決定隱瞞不說,這種事知道的人太多就越容易露餡,這倒不是說葉鈞不相信侯曉傑,而是覺得,若是專案真的辦下來,那麼日後隱藏著的‘間諜’就會很多很多,他們必然會想方設法從當事人身上套取口風,無疑,侯曉傑必然會是最容易開啟的通道口。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一開始侯曉傑就用一種敵視的態度處處針對孫凌,那麼時間一長,身邊隱藏著的‘間諜’就會形成一種詭異的思路,那就是,葉鈞這一方跟燕京黨或許有些不清不楚,但對於孫凌,絕對是態度惡劣得不得了。
回到江陵的葉鈞徹底消停了下來,今天,陳慶年來了,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就跟一位尋常的老人家一樣,沒有太多的特別之處。
他笑呵呵的跟清巖會所把關的一位安保人員交談著,直到陳欣欣激動的跑出來大喊爺爺、爺爺後,才被這位受寵若驚的安保人員給禮貌的請了進去。
聽到陳欣欣唯唯諾諾的說了葉鈞曾離開過江陵的事,起初還很擔心自個的爺爺難說話,還故意擺出副你敢怪葉哥哥我就扯你鬍子的俏模樣,惹得陳慶年哈哈大笑。
陳慶年被葉鈞熱情的請到一間屋子裡,不過王三千的態度就相對的冷淡得多。如果是以往,王三千自然不會一句話不說就一頭悶在房間裡,不過自從得知陳慶年的觀念守舊後,他就對於這些聞名遐邇的老一輩不太感冒了。
“你知道欣欣身體的問題,竟然還跟我談起這事,難不成你還有辦法?”陳慶年笑了笑,臉色看起來並不太在意。
葉鈞主動跟他談起關於陳欣欣體內頑疾的事,其實,作為陳欣欣爺爺的他,哪需要葉鈞這等外人跟他談?如果真行得通,他早就幫陳欣欣解決掉困擾已久的頑疾了,哪會一等就等十幾年?
一個看似不算大的小毛病,跟親孫女一輩子的前途,作為陳欣欣的爺爺,陳慶年自私的選擇了後者。
“陳老先生,如果我能讓欣欣既解除掉頑疾,又能讓斬掉副作用,甚至還能因此擴寬一些漸漸定型的經脈呢?”
葉鈞也懶得廢話,直接丟擲猛料,在他看來這不是一場值得討價還價的談判,出發點只是為了拉近他與陳慶年的關係,做得太多反倒適得其反。
陳慶年的態度有所改觀,他臉色變了數下,最後皺著眉道:“葉鈞,我知道你的許多方面都做得很優秀,但這並不代表我就願意用親孫女的未來陪你賭上一把。”
“是這樣嗎?”葉鈞喃喃自語,忽然,他笑道:“不知道陳老先生能不能以身試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