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盛雪愕然。
「她叫程真。」
「我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我不認識她,她為何跟蹤我?」
「程真是一名小學教師。」
「啊。」
「她酷愛寫作。」
盛雪忽然說:「慢著,讓我想想。」
小郭微笑,「可是想起來了?」
「好象有點印象:小學教師、酷愛寫作……苦無門路投稿,寫信到出版社要求我閱讀她的故事……」
「就是她了。」
「我抽不出時間,把稿件轉交給編輯,她可是因此懷恨在心?」
「極有可能。」
「不會吧,」盛雪不語,「為這樣小事恨我?」
「且懷有攻擊性武器。」
盛雪張大了嘴,深深吃驚。
「她身邊一直帶著把二十公分長的鋒利切肉刀,盛小姐,我想你最好再與警方聯絡,我願作證人。」
盛雪聳然動容。
「同時,希望你小心門戶,還有,暫停到園子散步,我會繼續派人保護你。」
「我不相信事態有這麼嚴重。」
小郭看著她,「你是相信的,不然,你不會找我幫忙。」
盛雪無言,半晌她才說:「為什麼,為什麼威脅我?」
「你真與此人沒有過節?」
「絕對沒有。」
小郭指著照片,「你看她的表情多麼痛苦,你看她恨意多深。」
盛雪漸漸平靜下來,對小郭說:「有些人心中的確充滿了恨,擅長遷怒於人,恨得整個人燃燒起來,我自問與此人並無殺父之仇,亦無奪妻之恨。」
小郭嘆口氣,「我們會繼續調查。」
他陪著盛雪到警局去了一趟。
警方知道盛雪是位名作家,不敢怠慢,可是也很坦誠表示,他們未有能力派人廿四小時保護她。
小郭無奈,與盛雪離開派出所。
他說:「只好僱私人保鏢了。」
盛雪喃喃道:「真荒謬,這人是誰,給我生活帶來這麼多煩惱?」
第二天,盛雪主動到出版社去做調查。
她問編輯:「對程真這個名字,有無印象?」
編輯部同事訝異地反問:「盛小姐,你認識此人?」
「此話怎說?」
「程真不住投稿到我們這裡來,每篇小說都附有萬言長信,她揚言,你是她的假想敵。」
盛雪忍不住斥責:「太幼稚了,我有什麼資格做人的假想敵,她應把目標設高些,努力寫得天下無敵豈不是更好。」
編輯說下去:「她用的題材十分偏鋒,憑經驗,我們認為至多會在短時期內討到一小撮讀者的歡心,但是長遠來說,怕無以為繼,故不欲作長線投資,她表示不滿,罵我們是庸俗的jian商。」
盛雪問:「你有沒有同她解釋,jian商只是中間人,主要看讀者買不買。」
編輯攤攤手,「多說無益,我們無暇權充心理輔導。」
「最近有無見過此人?」
「好一段日子沒有來了。」
「有她的電話地址嗎?」
「她是一名小學教師,獨身,與母親同住。」
編輯把資料給盛雪。
盛雪下午約了人,與朋友喝茶到黃昏,心情漸漸好起來,把不愉快之事忘了大半。
朋友問:「盛雪,有什麼大計?」
盛雪茶後吐真言,「累得抬不起頭來,想退出江湖,休息一段長時期。」
朋友詫異,「你賺夠了嗎?」
盛雪笑,「大都會遍地黃金,賺錢也不一定靠筆耕吧,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