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的這麼快,竟然扯到了這件事情上。說來賈詡雖然名為自家家將,但不過是託庇於強勢如呂布這般豪強之下,保全身家性命之舉,秦旭也從來只當這是拴住賈詡不為其他勢力所用的託詞,彼此意會於心而已。雖然賈詡之前對青州之事有過幾番設計,得到長安訊息時也曾列席廳堂,說白了也只是為了付出相應的“保護費”而已,這老狐狸精明的很,很難真心服於某人。
“賈某怎麼說也是秦主簿府上家將,這家主大婚,某這做臣下的自然也與有榮焉!”賈詡笑意淺淺,所言言不由衷之意,聾子都能聽的出來,不過看賈詡似乎還有後語,秦旭也就忍著賈詡這敷衍之語,聽了下去:“不過秦主簿年幼職小,雖蒙呂將軍看重,但想來僅僅憑著六百石的俸祿,這三家大小姐怕是也需要岳家添補一二吧?賈某也是深感其憂啊!”
“呃……”秦旭沒料到賈詡竟然扯到了這上面,雖然不明賈詡何意,也不禁有些尷尬起來。是啊,相對於後世作為抬高房價的老丈母孃們,呂布夫婦在這些事情上對自己的確算是夠可以的了。不但送了一套“豪宅”,還從不拖欠自己工錢,甚至還能容許自家從糜家同青州事中拿一份,這要是放在秦旭的上輩子,絕對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不過就是名聲不太好聽罷了。但話又說回來,徐州豪商糜家現在的家主不也即將是秦某人的大舅子麼,倘若不能尋些變數方法,估計這吃軟飯的名頭,秦旭短時間內是別想丟掉了。
“賈某好歹算是秦主簿府上家將……”秦旭正自尷尬,沒想到又聽到賈詡這般開頭,也不知道這老狐狸又要說出什麼令自己尷尬的話來,連忙打斷道:“文和先生倘若有話,還請直說吧,莫要再謔言相戲了。”
“賈某是想說,賈某既然這秦府家將的身份為世人所知……”賈詡似乎沒有將秦旭剛剛的求饒聽在耳中,又重複了這句令秦旭都有些“不適”的話,笑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見家主為這些孔方之物為難不是。為了秦主簿您婚後不會因為囊中羞澀需借幾位夫人孃家資助而困窘,賈某欲要送一份大禮給秦主簿。唔,就當是某為慶有了幾位主母而送的大婚賀儀吧!”
“大禮?這又怎麼好意思……”秦旭聽完賈詡揶揄所言,老臉不禁為之一紅。搓著手有些尷尬的笑道。且不說賈詡所謂大禮究竟是什麼,不過既然賈詡能這麼鄭重的說出來,必然不會是無的放矢。說來也慚愧的緊,自賈詡因為當年所賭三事秦旭完成其二而留在青州以來,貌似這身為“家主”的秦旭還從來沒有給過是不是就不忘自嘲一下自己家將身份的賈詡一文五銖錢的俸祿呢。
“秦主簿無須如此,不知道可還記得兩月前徐州闞宣作亂麼?”賈詡這回倒是沒有再繞彎子,湊近秦旭說道。
“闞宣之事?據說這闞宣同那徐州黃巾首領餘方被主公擊破後。不是皆沒於亂軍之中了麼?莫非這人還活著?”秦旭已經有些習慣如同賈詡這般絕頂謀士說話的跳脫路數了,見賈詡無端突然從所謂要送自己賀儀之事突然跳到了徐州舊事上,也沒有太過驚訝。回答說道。
“那闞宣說來雖然行事有些瘋癲,但其能以數千人之兵力讓徐州為之亂起,數日間連破彭城東海二郡,又聯合徐州黃巾佔據小沛之地。幾番險些襲破下邳城。說來大小也算是個人物。”賈詡淡淡的說道:“不過秦主簿所言其沒於亂軍之中,卻是不然。”
“唔?難不成這闞宣當日逃脫之後,竟然還在活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