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周旋於此中甚是辛苦,剛剛所言,不過戲言而已,國舅切莫當真才是。”劉協似乎很滿意董承的反應,稚嫩的臉上終於露出幾分笑意。伸手將董承虛扶了起來,說道:“不說這些了,卿可知道。長安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們這又是要將朕帶到何處去?”
“回稟陛下!”見劉協不再耍“小性子”董承悄悄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了一眼車架外圍成一團的隨行的西涼敗兵,拱手說道:“據軍中所言,長安西門被冀州牧袁紹、兗州牧曹操聯同之前進犯長安的西涼太守馬騰、金城太守韓遂等合兵十餘萬攻破。為了避免陛下在亂軍中為賊子所傷,李大司馬才命郭將軍將陛下同朝中重臣接出長安保護起來。”
“唔?如此看來,大司馬倒是有心了!”眼見董承的動作。劉協畢竟也是董卓曾經稱讚不已的人物,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並不是很好,很多時候說不得也要同之前一樣依靠董承的周旋。又見董承也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樣卻還是對自己執禮甚恭,劉協的目光漸漸的軟了下來,眼神複雜的衝董承重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郭汜有心加快速度,快些趕到潼關之下。利用手中的“資源”。在李傕親自斷後為自己等人爭取的時間內,儘快將通往宛城的路途打通。可畢竟帶了天子及朝臣隨行,又被李傕再三言說這些人乃是自己等人保命的本錢,郭汜也是深以為然。因此,雖然只有僅僅三十里路途,卻是走了大半天才遠遠看到聳立在秦嶺以北,連線禁谷的潼關要衝。
“主公,事有不對啊!”好容易才近得山來。都已經可以看清楚潼關之上大大的顏字旗蠧了,郭汜部將楊定驅馬來至郭汜身旁。低聲說道:“我等固守長安東門時,明明見了那徐州刺史秦某人的大蠧就在距離長安不到三五里處,可自出長安後,這一路行來,那萬餘人卻似乎失蹤了一般,不見了蹤影。即便是疑兵,也不可能就這般銷聲匿跡才是,必然會有蛛絲馬跡留下。況且潼關左近多山,聽李將軍言這秦旭極善用兵,就連那曹操四萬大軍都被其用四百殘兵擊潰,主公當謹防有詐才是啊!”
“你之所言某豈能不知!”郭汜看著潼關四周險峭如刀削一般的峰巒,皺著眉頭說道:“只是這一路行來,我等也曾多撒探馬,據回來的幾人報道,除了發現近潼關近處曾有兵馬活動的跡象外,別處卻並沒有秦旭那一萬大軍的痕跡,雖然可疑,但也不是不可以說的通。想必那秦旭或許得了長安被曹操、袁紹二賊攻破的訊息後,迴轉潼關固守以待也說不準。你也言那秦旭極善用兵,不可能不知道在平原之地,便是他有再多的兵卒,也難敵某麾下西涼鐵騎衝擊,因而有據關而守的打算,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雖然如此,主公也不可大意啊!畢竟倘若那秦旭真的迴轉了潼關據守,那潼關之內兵將便至少將有兩萬有餘,於我軍甚是不利。依某所見,莫不是再等等李將軍本部大軍到來,我等合兵一處,再派人行那奪關之事較為穩妥。”楊定聽了郭汜所言,雖然心中猶有不安,但一時間也難以解釋為什麼秦旭那一萬疑兵,竟然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了任何的蹤跡,見郭汜有心憑著本部這三萬餘的西涼敗兵,便欲攻取目前看來至少有兩萬守兵的潼關,心中忐忑之意愈濃的楊定急忙諫言說道。
“等不得了!”郭汜回首看著身後黑壓壓一片本部兵馬,已然因為士氣低落而不成陣型,心中慨嘆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此戰中逃亡奔命,當下命令道:“李將軍捨身率軍同曹、袁、馬、韓諸賊鏖戰,一心為我等斷後,我等切不可辜負了稚然一片心意,楊定,傳令下去,撥一隊兵馬看守天子及朝臣,餘眾揮軍進兵潼關,為奇兵引開關中兵士注意!”
“可……諾!”楊定見郭汜執著的樣子,便知自家主公主意已定,雖然心中恐慌之意隨著靠近潼關而變的愈發濃烈,但也只能依令行事,好在這次用作經小路奇襲潼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