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也有個常識性的弊端,雖然不是毒藥,但重傷體虛之人卻是絕對不可輕用。否則極其引動虛火,生機涸盡,而導致不測。
吉平便是打得這個主意,而且還有後手。雖然若是秦旭果真死在董承府中,必然也會給董承帶來這樣那樣的麻煩,但倘若徹查的話,最終發現秦旭的“死因”竟是“那樣”的話,想必就算是呂布、曹操也難以再將董承如何了。吉平簡直在為自己的謀劃得意非凡!認為天衣無縫!命侍奉小童將藥汁務必尋一位侍女給秦旭送去,一來可以讓將秦旭護衛的嚴密的陷陣營兵士減少些戒心,二來也可更好的實施“計劃”,只是不知道這董承府邸哪位侍女是中獎而已。
想來董國舅絕不會因為“損失”了個侍女而將這等算計大敵的功勞給抹殺吧?吉平在好容易尋找到在“監視”天子近衛,提防這幫人趁機給他老董惹麻煩的董承,頭一回主動邀功的將這份“大禮”告知,可就在說完之後,本以為定然會大喜過望的董承的確變了臉色,卻和吉平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吉平!我xx你姥姥!你……你……”一向自詡出身高門、氣質修養遠超常人的董承,竟然跳了腳!和平日間被其鄙視的販夫走卒一般指著吉平的鼻子破口大罵,臉上惶急慍怒之意,將鐵青的面色襯的和惡鬼修羅一般,一雙快要瞪裂眼角眼睛,看向吉平的目光都要噴出火來。竟也不顧吉平懵然被罵而愕然羞怒的樣子,也不顧什麼君子禮儀了,只如腿下生風似的,眨眼間也不知道跑何處去了。
“這裡是董某府邸!你等惡客,速速讓某進去!”董承的目的地自然便是安置秦旭的獨門跨院,此刻鬚髮飄張的董承哪裡還有半分身為國舅的自覺,一開始董承還算是能強壓住心中的不安,依禮求見,毫無意外的被拒絕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董承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這些將此守的如同鐵桶一般的陷陣營兵士,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都滿是嘲諷戲謔之意。心中不安甚極的董承,頓時就好像被點著了的炮仗似得,竟是直接將內心中話喊將了出來。
“董國舅此言何意?某等奉皇命駐此,國舅也是同意了的!我家秦將軍重傷未愈,亟需休息,國舅這番大吵大鬧,著實不是君子所為。”董承這般前“恭”後“倨”的樣子,卻是沒有引起這些陷陣營兵士的絲毫反彈,這等異樣的狀況,自然令董承的一顆不堪承受的老心胡思亂想之下如墜淵底,直到一身陷陣營都尉裝束的司馬冒呵斥聲中說及秦旭“病情”,才令董承心中稍稍減低了那麼幾分苦憂。
“某身為國舅,代天子來探視武亭侯,那秦旭不親自出迎便已經是失禮,你等兵士妄加阻攔是何道理?”眼見司馬冒不似善類,一雙眼睛直懾人心,手按刀柄,根本不容人懷疑是不是下一刻會拔出來,董承也猛然恍覺自己剛剛所言的確有些過分,但心憂自家寶貝女兒的“遭遇”,董承還是硬著頭皮強挺直了腰板,色厲內荏胡攪蠻纏的喝問道。
“哼!我家秦將軍重傷未愈,一直不醒,人人皆知,別說是你了,便是前番天子所派天使來,也是輕語輕聲,國舅這般大吵大鬧,卻是作為地主的做派麼?”司馬冒得理不饒人,呵斥起名義上比他的官格高出十幾級的董承,絲毫沒有心理壓力。
“什……什麼?一直不醒?這……”董承見司馬冒說話間怒氣勃發,似乎不像是在做假,自詡識人的董承心中以為得計,甚濃的擔心先自放下一半,此刻董承只希望董琳能一如既往的耍大小姐脾氣,千萬別這麼聽話,又想去董琳歸寧的閨閣中去看看才能放心,這才藉著司馬冒錯身之際,又擔憂的向著院中空望了幾眼,強作鎮定的拱手道:“適才某也是憂心我大漢重臣傷勢,口快了些,既然武亭侯如此,那董某過幾日再盡地主之誼,便自告辭了。”
“哼!董國舅這地主之誼,怕是我家秦將軍不好消受!”司馬冒眼眸望天,根本就不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