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叨的只是吩咐些瑣碎之事,蔡琰自是不想讓自家夫君在老父面前露怯,掩著嘴輕笑數聲,收起了顰蹙的眉宇,催促秦旭快些去。
“總之你聽我的就是!”就算沒生過孩子,也從後世鋪天蓋地的生理衛生普及中汲取過豐富理論的秦某人,再三小心囑咐了蔡琰要安心養胎,在蔡邕滿意的捋著鬍子點頭不已的奇怪眼神下,才跟著早等的百無聊賴的呂玲綺出了府門。
不過就是數十步的距離,秦旭隨著呂玲綺出門又進門,正碰上四處尋秦旭不見,回來繳令的郝昭。如今郝昭雖然年紀只大了一歲,臉上仍存稚氣,卻是明顯的成熟了不少。見了秦旭同呂玲綺相攜而來,衝自己招手,趕忙藉著行禮的機會,湊到了秦旭身邊。
“伯道,主公召我如此之急,你可知道發生了何事?還有今天怎麼這麼大陣仗?”秦旭低聲問道。因為這兩年的連戰連勝,又被朝廷加封了驃騎大將軍之職,使得呂布的威勢也日間隆重起來,再加上之前孔融鬧的那一出欲圖家眷的戲碼,才剛時隔不久,可如今這府邸之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嚴謹的很的佈置,卻是讓秦旭看出了些異樣來。
“二哥,詳情昭也不甚清楚。只知道自今日一早起,主公府上的守衛便加了一倍!午時過後,更是加派了不少人手。直到晚食之前,又加撥了陷陣營兵士替防駐守,只聽說是要招待什麼貴客,昭便被主公下令去府中尋找二哥你了!誰知道還是正好錯過了身去。”郝昭一身親衛營校尉兵甲,面色嚴肅,拱手恭敬的說道。
“貴客?什麼貴客這般神秘,又這麼得主公如此看重?”秦旭一時間還真想不出能被呂布這般一再加接待規格之人。究竟會是哪個。如今呂布身為特進大司馬,驃騎大將軍,青州牧。可以說整個大漢天下,能比呂布官職高的人,屈指可數,除了朝廷中那些清貴的閒散朝臣之外。也就只有暴死的袁紹和如今在許昌“看守”天子的曹操能經得住呂布的這番佈置。而且。倘若真是簡簡單單的飲宴,估計以呂布的脾氣,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偏偏尋了郝昭這雖然名為親衛兵兵將,但實際上卻幾乎可以算是秦府的護衛頭子的人出來這般尋找,一定會有寓意所在。
“哎呀,我知道了,今天下午時,孃親好像給我說過的。好像是……好像是,對了。好像是我的一個什麼舅爺,反正是八輩子打不著的關係,前兩天來投過帖,說要見見父親,好像便是今日就到!莫不是就是因為這事?”那廂郝昭正在懊惱自己沒有這方面的訊息能幫到秦旭,卻突然聽得呂玲綺好像才剛剛想起來似的說道。
“舅爺?不管了,且去看看便是!”秦旭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對呂玲綺的話卻是多了幾分疑惑。別說舅爺了,便是呂老闆的親岳父又如何?王允之死若是強論起來,和呂布脫不了干係。而呂老闆的另外一位岳父,此時可是還因為當初丹陽兵叛亂之事,被禁足了足足好幾個月了,也沒見呂布徇過私情,怎麼會僅僅是因為像呂玲綺所言,不過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至於如此麼?
“仲明來何遲也!哈,玲兒也來了,快來某身邊入座!”秦旭在呂布府邸中本就和自己家裡沒有什麼兩樣,更何況身邊還跟了個大小姐呂玲綺,一路上凡是見了秦旭之人皆是長揖到地,行足了禮節。秦旭是個有禮必回的性子,折騰折騰到了據說呂布用來款待今晚貴客之地時,已是華燈初上了。大廳本是呂布用來召集軍將所用,如今卻是擺上了佳餚美酒,粟羹肉糜,自呂布、嚴氏以下,凡在臨淄的文臣、將領都已經到了場,甚至連奉命鎮守平原的張遼也赫然在列,正對秦旭淡然而笑。而坐在這青州一系文武對面的,卻僅僅只有五個人,其中一個貌似還是個女子,難怪呂布會讓嚴氏也出“席”了。秦旭到來自然不必通報,本來還打著隨便找個角落,先看清楚呂老闆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再做計較,卻不想被眼尖的呂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