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送上如此大禮,傻子都能料到必然會有所求,卻不料就這麼走了,當真是讓秦旭當真是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一直在偏房側廳中的賈詡施施然走出來,秦旭皺眉問道。
“主公,袁尚背後之人,怕是要有所動作了!”賈詡沉思了一會,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說道:“此番袁尚前來,目的怕是隻為試探,看主公有沒有插手河北的意思。主公此番收甄家女為義女之舉,怕是令有些人擔心了。”
“袁尚當初可是被袁譚、袁熙驅趕出冀州,孤兒寡母的流落青州,背後之人……,文和指的是袁氏舊臣田豐、沮授麼?”秦旭被賈詡一說,也總覺的好像什麼地方不對勁,袁尚此時前來,想比說是交好秦旭,倒還真像是有心要試探一般。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貿然而來,飄然而去了。
“主公莫要忘了。袁尚的禮單上那些禮物。可不像是個比驅逐流放之人拿的出手的。怕就是呂將軍和那曹孟德,要貿然弄出這麼一批軍資錢幣來,也須得費些功夫。可袁尚這不過是個大孩子,便眼也不眨的說送人就送人!而且,之前詡以為那些軍馬、糧草乃是這袁三公子的釣鉤,意圖讓主公說服呂將軍出兵親自去取的由頭,如今見那袁尚所言所說,似乎又並非如此!這下連賈某也有些猜不透袁家的用意了!”賈詡闔目沉吟片刻,突然輕笑了幾聲。說道:“看來也只能等袁尚同主公交割了禮單之後,再看袁尚的意圖所在吧。眼下吉時將近,主公可是必不可少之人。萬萬耽擱不得!這等小事,便交給詡便是了!”
“唔?既然如此,便辛苦文和了。”秦旭聽出了賈詡話中有話,不過見老毒物不便明言的樣子。況且目前同甄家打好關係也是對河北滲透的手段之一。秦旭索性也就當袁尚沒有來過,交給了賈詡全權處理,自己去應付甄家那幫人。
“驃騎大將軍青州牧溫候呂公賜秦府大小姐綾羅百匹,首飾十箱,以賀。”
“驍騎大將軍兗州牧武平侯曹公賜秦府大小姐珍珠十斛,各色布匹百匹,以賀。”
“揚波將軍,青州司馬臧公。獻賀禮若干,以賀。”
……
隨著客串賀禮司儀的呂布軍大管家喊禮唱名。這秦府迎納本家大小姐的儀式算是正式開啟。也讓來賀秦府之喜的各方“訊息靈通”人士,再次見識了秦旭的“能量”。非但是呂布送來了豐厚的賀禮,青州文武兩途,以高順、臧洪為首,不管什麼系別,也都送上了相應的禮物,就連遠在平原駐守,和秦旭平日間交集不多的張遼也得了訊息,著自家剛滿十三歲的長子張虎,代父來賀。
當然,歡喜同鬱悶都是相對而言的。甄家這回被迫選擇了這種同呂布軍“合作”的方式,雖然被甄姜言明瞭此中真意,但這種以自家寶貝女兒做了兩家之間互動的保障,卻是老甄家自崛起為大漢六大豪商之後,從未有過的。特別是在甄蹇還在世的情況下,就出了這種“賣女求榮”的事情,自家主甄家之下,自然都不會有什麼歡喜之意。以至於在廳中,同笑意盈盈的秦府中人以及一眾賀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直到看到了因為給自家女婿面子,果然應邀而來的蔡邕,以及看蔡邕這大祭酒面子,一同來道賀的稷下學宮大儒到來,甄蹇的橘皮老臉之上,才算是有了幾分笑模樣,舉手投足間才算是恢復了幾分身為大漢六大豪商本屬的風範。
這完全依著古禮收義女的儀式很是枯燥乏味,而且這之中有太多的政治因素摻雜其中,更是平添了許多虛假。要知道,甄宓的年紀其實只比秦府大婦呂玲綺小一歲而已,比正牌義母蔡琰也不過是小了七八歲,更顯詭異。
不過不要緊!不管秦旭所代表的呂布軍,還是甄蹇所代表的甄家,要的只不過都是這麼一個彼此間“親戚”的名分,同甄蹇重新以兄弟之名見了禮,接著一副乖巧模樣的甄宓給自家老爹甄蹇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