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散葉”,了卻老爹無子的遺憾。呂玲綺的眼眶頓時便紅了起來,眸帶不滿的白了猶自沉思的甄姜一眼,滿臉幸福之色的看著秦某人,恐怕就著這股勁,現在秦旭讓呂玲綺單騎去同冀州兵衝陣廝殺,呂玲綺也會二話不說上馬便去了。
“不知計將何出?秦使君何以教我?”甄姜思慮良久,還是拿不定注意,就連秦旭話語中有涉嫌沾便宜的輕佻之語,也被已經被秦旭這些話迷住了心竅的甄姜下意識過濾了去。甄姜現在心裡亂的很。畢竟秦旭這個命題太大了些。那感覺就像是本以為已經是絕路,不得不先行回手打算另闢蹊徑之時,卻突然發現有個不怎麼友好之人答應給指一條光明大道一樣。讓人徒生懷疑之餘。也的確很難割捨的下。
“呵呵,只需如此如此……”秦旭做了個加強的手勢,手臂上的傷口讓秦旭的臉上不由抽搐了一下,待甄姜看過來時,卻已經是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眯眯的神情,貌甚誠懇的湊近甄姜小聲說道。
此夜,月黑風高!此刻。燈光如豆!甄姜在秦旭的軍帳中足足呆了近兩個時辰,直到天邊已經隱隱有些發白的趨向,才帶著幾分疲憊和滿臉的由於激動而生出的潮紅之色。回到了自家的營帳之中。
“姜兒!緣何回來的這麼晚?”晨風吹動著甄姜營帳並未夾起的簾門,黑暗中的宛若一條黑旗飄揚,讓甄姜不由得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厚厚的披風,抵禦著早寒的天氣。加快了幾步。進入到自己的營帳之中,正欲回首夾緊簾門時,突然聽到身後黑暗之處,一個疲憊而蒼老的聲音低沉響起,饒是自詡智計過人的甄姜,也嚇得手一哆嗦,差點丟掉了三魂七魄。
“爹?爹爹,你如何在這裡?”熟悉的聲音讓甄姜好容易喘過了氣來。看到自家老爹甄蹇竟然杵在那尚未撤去的木桶邊上。甄姜不由得又想起了迷糊中被一雙大手從冰冷水中抄起來的情景,臉色不由得微微露出幾分尷尬、羞澀、微惱之意。再加上不知道甄蹇在這裡呆了多久,心中竟是莫名有些發虛的甄姜,話語中頗有幾分外強中乾的質問的語氣。
“唔?爹爹是關心你!所以在被那些兵將禮送回帳之後,尋了個由頭來見你!想問問你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料,你……”甄蹇被甄姜所問之語弄的一愣,沉吟了片刻,也不知是對深更半夜在女兒的“閨房”中呆了這麼久而感覺不合適,還是對甄姜之前的行蹤有幾分猜疑,總之甄蹇的口氣雖然說是關心甄姜,可語氣上,卻讓人怎麼也聽不出幾分親熱來。
“女兒怎麼了?爹爹此言何意?女兒不太明白!”甄姜突然感覺黑暗中自家老爹竟然給自己生出了幾分陌生的感覺來,剛忙甩甩頭,將這種令人不安的感覺拋之腦後,凝聲問道。
“咳咳……,那今晚兵士圍了你的營帳究竟是為何故?究竟是誰在裡面?還有姜兒你不是到如今還沒對那呂布死心麼?”女兒說不太明白呢!甄蹇心中生出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猶疑,被甄姜的疑問句給堵了個半死,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甄蹇其實是心亂了!試想,女兒營帳中盛滿水的木桶,幾乎驚動全營的尖叫,突然到來的“秦呂氏”,欲蓋彌彰的詭異的調兵離開的動作,以及……以及木桶邊上和地上,那數滴幾乎讓甄蹇浮想聯翩,直欲發狂的殷紅血滴,都似乎說明這種肯定還有別的,至少是此時呂布軍中“高層”希望“掩蓋”的事情存在。甄蹇畢竟在江湖上混了一個甲子,能把持那麼大的家業,多少也是有些眼力見的!至少這腦補的功夫可謂一流!以至於在湊巧錯過了去秦旭營帳“議事”的甄姜之後,在這黑暗中站了足足快兩個時辰的甄蹇,好容易等到了從唯一亮著燈的秦旭營帳回來的滿臉疲憊和紅暈的女兒,在剛剛開口發問,便被甄姜的話給堵了個上不去下不來,可如何能消下氣去?
“爹爹!你究竟要說什麼?姜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