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秦旭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言辭裡的威脅之意,根本不似做假,沙摩柯相信倘若自己果然還要再繼續強橫下去的話,秦旭是真敢殺人的,左右兩家因為劉表之故也份數敵對,就算當真動了手,秦旭也是佔住了一個理字。最後逼得沙摩柯急中生智之下。不得不拿烏梅說事,將軍國大事,偷換概念劃歸於兒女私情上。才勉強在秦旭手下逃了條性命,不至於太過出醜。這對未來的武陵蠻王沙摩柯來說,簡直就是切齒之恨,現在又被甘寧大庭廣眾之下提起來。焉能不怒?
“你這廝也是一張伶牙利嘴!希望手上的功夫。也和你那舌頭一樣才好!”被甘寧輕輕一句話激的生火的沙摩柯,好歹強壓住了心頭的怒氣,冷哼一聲道。當日之事,歸來後被沙摩柯歸咎於當時秦旭所帶的兵力,雖然只有兩百人,但也是彼時自己所帶兵士的二十倍!眼下自己這邊就算是不依託軍心已亂的蔡中所部劉表軍,身後也有近一萬的武陵蠻兵為後盾。就是比起敢來襲營的兩路豫章守軍來,也多了整整五倍。有恃無恐之下。沙摩柯心頭倒是通達了不少,看向甘寧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看來你也就是嘴上厲害了,可敢出來,咱手下見見真章吧!”眼見著武陵蠻兵已是趁著兩人搭話的功夫,將整個中軍帥帳團團圍住,裡三層外三層的烏壓壓全是身著奇裝異服的武陵蠻人。相比之下,只有區區七百餘眾的錦帆眾,倒像是面對大海的一朵小浪花,乍一看去,根本不成對比。
“哈!賊頭兒就是賊頭兒,這夜襲敵營,被某家識破截住,竟然還有膽量說出這番話來,是個人物!”沙摩柯玩味的盯著面無表情的甘寧,砸吧砸吧嘴,露出幾分嗤笑之意來,說道:“不過你既然有此等膽量,也算是個人物!某就給你這個面子,盡力將你生擒送到蔡將軍面前!就算是萬一一時失手的話,也會給你個體面的葬禮!”
沙摩柯話未說完,便掄著鐵蒺藜骨朵向甘寧這邊砸來,意圖搶佔先機。這鐵蒺藜骨朵從頭至尾皆是生鐵打造,加上小西瓜大小的一個滿是鐵刺的鈕頭,怕不有百十斤沉,也就是仗著沙摩柯力氣大,一般人怕是連舉都舉不起來。這要是一棒子掄實了,別說是人,怕是連胯下的馬匹都要被砸成肉泥。
“這話,也正是某家要對你說的!”甘寧見沙摩柯不按常理出牌,話未說完抬手便打而且出必是殺招,性子也被激起,冷笑一聲,手中兒臂粗細,七尺長短的橫江鐵鎖,如同一條扭動的巨蟒一般,帶著叮噹的鈴聲,向著沙摩柯掄去。
“嘿!”沙摩柯見甘寧竟然拿個鐵鏈模樣的兵刃來擋,臉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難以抑制的笑意也愈發猙獰。鐵蒺藜骨朵全長有一丈四五尺,純粹的馬上長兵,就算是甘寧的鐵鏈再有準頭,打直了其實也只有全長的一半,甘寧這直接掄上來硬碰硬的招數,卻是正中了沙摩柯的下懷,手上下意識的更是加了三分力道。意圖就這一招,便能將甘寧打落馬下。
“無知!”見沙摩柯面露喜色的模樣,甘寧用屁股想也能知道沙摩柯的打算,低聲嘟囔了一句,手中鐵鎖卻是去勢不減,只剎那的功夫,兩樣同樣是由精鋼打造的奇門兵刃便撞在了一起。
“希律律……”
並沒有眾人預料中的兩門兵刃撞出的火花,也沒有那震耳的巨響,有的只是甘寧的橫江鐵鎖叮噹鈴聲中,“嗚嗚”的破風之聲,外加甘寧強行撥動馬頭,避開沙摩柯這一有若泰山壓頂一般攻勢的一掄,馬口吃痛的聲響。
而再看甘寧同沙摩柯兩人,卻是更讓人摸不著頭腦,兩人都沒事?皆是好端端的坐在馬上,彷彿剛剛之事並沒有發生?這怎麼可能!
“將軍,那蠻子的兵刃!?”終於在短暫的冷清過後,錦帆眾同對面的武陵蠻皆是發現了兩人之間的異狀。那便是本是應該在沙摩柯手中的那鐵蒺藜骨朵,此刻正斜斜碓在了只距甘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