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法子,引得秦旭回頭看時,正瞧見被一身戎裝的呂玲綺陪著的甄姜款步而來,大大的河風吹起甄姜未曾束起的鴉黑長髮,寬鬆的袍裙緊緊的貼在凹凸有致的身段上,勾勒出美好的曲線,當然,若是如玉般的臉頰上不曾腫破未消,而眼眸再溫和些的話,到還真有幾分出現在史上曹植為其妹甄宓所勾勒的神女風姿。
“呵,人言智計百出的秦使君,原來也不是無所不能啊!”明言有同秦某人息戰之意的甄姜,倒是又恢復了初見時的毒舌,無甚光彩的眸中,也增了幾分神動,同呂玲綺走到秦旭身邊,長袖掩口遮著風,說道。
“人力有時窮麼!秦某又不是當世神仙,面對這大河之威,無計可施也是難免,倒是讓甄小姐看了笑話了!”用眼神止住欲要說話的呂玲綺,秦旭笑著自嘲說道:“不過甄小姐當也知道,此番冀州之行,其實並非我青州一家得利,倘若能快一分到達鄴城,對於已經被袁氏得知來青州的甄家來說,也沒有半分壞處不是?”
“哼!不知道秦使君膽量如何?”從秦旭這裡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這讓本想著看秦旭無計可施笑話的甄姜頗覺無趣,上下打量了一番被甄姜的目光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秦旭,甄姜美目微眯,問了一句。
“膽量?不知甄小姐的渡河妙計,和秦某的膽量又有何必要關聯?”見甄姜確實不像是要故意找茬的樣子,而且眼下的確是時間緊迫,秦旭也就沒了同甄姜鬥嘴的念頭,問道。
“當然有關!”見秦旭皺眉的樣子,甄姜伴著的俏臉之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意。前行兩步同秦旭並肩立於河邊,指著西北方河水上游的方向,說道:“真是不知道秦使君怎麼會選擇這裡作為渡河之地。要知道此處乃是那大河九曲的最後一曲折彎之處。冬日不冰,無風也有三尺浪在,更何況如今剛剛進入夏汛,今年水量又多,便是再大的堅固漁船,也只敢在河邊勞作,能載人過的去河才怪。而由此沿河西去百里之處。也就是平原國郡與冀州清河郡、兗州東郡交界之處,水勢倒是頗為平緩,別說是漁船。甚至身上掛幾個葫蘆便能徒涉而過。不過此等天險薄弱的要地,想來必有重兵把守,如何抉擇便要看秦使君膽量如何了。”
“竟有此處?”秦旭對黃河曲折的走勢不甚清楚,不過就算是知道。這一千八百年來。黃河也不知已經改道了幾次,因此並沒有往這方面去想,此刻聽了“大漢土著”甄姜的一番奚落之語,倒是令秦旭心中蠢蠢欲動起來。不得不說,甄姜此番選擇之地,能不能快速渡河還未可知,但就這地理環境來說,的確是兵家必爭之地。甄姜所言不錯。袁氏、曹氏必然會擇重兵把守於此,那麼同理說來。身為本軍大將的張遼,必然也會駐紮重兵於此。這樣想來,倘若在這廂渡河的話雖然的確有些冒險,但其實若是行軍迅捷一些的話,只要能在另外兩家未曾反應過來之前便快速行進到張遼驍騎營勢力範圍之內的話,其實危險係數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那裡可是至少會有數倍於現下兵力的曹、袁兩方勢力兵士在呢!秦使君當真有這份膽量敢在兩軍虎視眈眈之下強行渡河麼?”見秦旭知道那處是這麼個局面之後,竟然一副意動的樣子,倒是出乎了甄姜的意料之外,悄悄的撇了撇嘴,馬上將本來想要告知秦旭另外一條相對平穩之處的念頭打消掉,虛問實激的說道。
“呵,不知道甄小姐口中的兩隻老虎,是數次敗於本軍的曹軍呢?還是被主公之威懾的儘管佔盡十倍兵力優勢,已然不敢輕近數步的袁軍?”雖然不知道甄姜之前為什麼會這麼痛快的答應和解,維護兩家的合作關係,但秦旭卻並沒有立馬將甄家人當成心腹的“覺悟”,此刻聽了甄姜之語,秦旭覺得也是很有必要讓甄家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強軍了。見甄姜被自己一番話說的若有所思,秦旭也不想去思量甄姜聽了這番話是什麼反應,回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