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回稟主公,今日乃是曹休將軍值宿,徐晃將軍巡城!宮中傳來訊息,也並無異常之處,只是……”似乎早已習慣了曹操的這跳躍性思維,這內侍臉上並沒有露出怯色,按部就班的回答曹操所問,唯有說到宮中事時,才略略遲疑了一下,說道:“只是聽說近些天董貴人同天子關係有所疏遠。好幾次天子傳召,都被董貴人以身體不適推辭了。惹得天子好大不快,就連前幾日國舅董承的求見,都晾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准許接見。”
“唔?!哈哈!還有這等事?天子看來是長大了啊!”曹操聞言也是一怔,隨即便露出幾分專屬於他曹老闆的“個性”笑容,頗為玩味的讚歎了一句,繼續問道:“就這些?對了,那替某那盟友明目張膽刺探許昌情報的糜家商行有甚動靜沒有?還有你上次所言某班師回朝時,有可疑人物試圖接觸那糜家商行,此時有眉目沒有?”
“回稟主公,有些眉目了!”內侍面帶恭色回答說道:“月前曾經同糜家商行接觸過的形態可疑之人共有兩撥。經過探查,已經初步可以確定,其一身份為青州屬官,是藉著向天子進獻元旦賀表之名,未曾隱蔽行藏來至許昌的,此人姓許名攸字子遠,曾為袁紹麾下謀士,降呂之後,便在臨淄府衙之中,青州司馬臧某處負責外事,來意雖然明顯,但彼時時日距離元旦尚久,因而是否還有其他使命,足令懷疑。”
“哦?!是子遠!呵!說來這人還是某之舊友,唔!用子遠這等智高善辯,有機謀知變通卻心胸不廣之人用作外事之使,這用人之人倒是頗知子遠之能啊!”曹操同許攸乃是舊識,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之事,這內侍先說許攸,也是因此,曹操聞言後果然點了點頭,嘴角露出幾分笑意,瞟了一眼這位頗知自己心意的內侍一眼,說道:“你且記下了,明日發某的帖子,請許攸來府中相見。記住,是請!就說只敘故友之情,讓子遠不必疑心。好了,說說另外一撥人吧。”
“諾!”這內侍沒來由的被曹操彷彿不經意的目光看的身上一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額頭不自覺透出一絲冷汗來,但還是硬著頭皮應了一聲,繼續說道:“還有兩人行跡也非常可疑。這兩人在城門時被徵用了所乘的車架,卻並沒有如同一般人糾纏之意,此後便徑直前往那糜家商行所處,只是不知什麼原因並沒有同其中之人有所接觸。本來我等並未在意,可其後這兩人卻是又折道去了國舅董承的府邸,隨後董國舅便放出風聲來說是遠親來投,將兩人安置於府中。”
“去見董承?那這兩人在董承府邸中可有外出?”曹操本來在這內侍敘述些看似無趕緊要的訊息時,臉上已經湧上幾分不耐之色,但聽到此處,卻是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眸登時一眯,凝聲問道。
“屬下無能,待發覺這兩人身份可疑時,兩人已經住進了董國舅府邸之中,所以……”內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正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曹操,輕聲繼續說道:“不過董國舅在這兩人住在府中之時,有數次求見天子之事,雖然其本身並無異樣,但據宮城守衛訊息,這幾次董國舅身邊的從人以及引路的內侍,似乎都是生面孔,似乎……”
“哼!還似乎什麼?這兩人定然就是那所謂生面孔的董承隨從和內侍,很難猜麼?”曹操冷聲說道。
“是!是!小人無能!還望主公責罰!”被曹操這一聲冷喝,這內侍登時便跪倒在地,以頭觸地,渾身抖若篩糠,彷彿遇到了極其令其懼怕的事情,顫聲說道。
“呵!你也伺候某三四年了,做事想來用心,極得某心意,這不過是一次失誤而已,不必如此!”見這內侍這般模樣,曹操眼眸中冷然之意一閃而過,臉上卻是撤去了剛剛的寒霜,掛上一副溫和的笑意,緩聲說道:“某也只是猜測。之前天子突然下詔,加恩賞於已故去的某之舊友本初之子嗣,似乎就是在你所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