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了!公子跟緊些便是。”沮授似乎不願意多言,只是語氣愈發沉重起來。或許是以為天氣寒冷,沮授年紀漸長受不了這夜裡清寒,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袖在了一起,抱在懷中疾步前行。
沮授今晚的態度不太對勁啊!若不是袁尚深知沮授對自家老爹忠心耿耿,對曹操深惡痛絕,且對自己也是照拂有加,名為主從,卻更像是因為袁紹的託孤之請而照看自己這個晚輩,就現在沮授的異狀,換做老袁家另外那哥倆,幾乎都要認為沮授要麼得了失心瘋,要麼就是要拿自己別有所圖了。
“公與先生,你莫不是走錯了!前面……是天子居所啊!”藉著透出雲層的清冷月光,看清了前方建築物的形狀,袁尚終於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是怎麼來的了。這不正是前些時日被董承帶進宮城來時曾經見過,印象非常深刻之地,天子所居之地麼……(未完待續。。)
ps: 家裡裝修,斷網了……
第五百五七章 漢鼎傾裂,群雄舞戈(六)
許昌宮城,雖然是曹操延請匠人,比照洛陽舊都的模樣所建造的,可畢竟單以曹操一家之財力,要擴許昌城池而復原費時幾百年來積累才成就的洛陽宮城,根本就是不可完成之事。僅僅做到有七八分形似,便已經是曹軍勢力在保證維持十萬大軍最低保障的同時,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因而幾處明顯用來撐場面的宮殿,並不難尋。
天子寢宮中還在亮著燈,剛剛因為曹軍入宮之事而點亮數支碩長巨大的牛油蠟燭不時發出“嗶啵”的響聲,將殿中照的昏黃一片。
而在雕龍屏風的陰影之中,臉色陰沉的劉協,卻是正盯在門外一處,眼眸中閃爍著本不屬於他這年紀的冷意。
“還真是盡忠職守呵!朕可是天子呵!難道真的就這麼不得人心麼!”劉協注視的地方,本應該是身邊內侍晚上小歇之處。剛剛因為曹休、曹純麾下兵士的一通亂騰,劉協在給兩人下完套之後,便在同樣嚇得已經尿了褲子的內侍的攙扶下,返回寢宮休息,可誰知才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因為此番很很大把握能給曹操個啞巴虧吃而心中興奮難以入眠的劉協,迷迷糊糊間便感覺有人來推自己。正當劉協朦朧間看是那位在曹軍“肆虐”時,儘管嚇成那樣,卻還寸步不離守在自己身旁的內侍,便要回應時,卻突然見那內侍突然挺直了腰桿,臉上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懦懦樣子,勾著嘴角衝“熟睡”中的劉協冷笑一聲。便自起身踮腳走到門口,衝夜色空處揮了揮手,立馬便有兩名似乎早已等候久了的曹軍兵士湊了過來。只見這內侍隨意的向著睡榻上的劉協指了指,似乎低聲說了些什麼,便被頗為恭敬的兩名曹軍兵士引著,消失在了拐角夜色當中。
這一幕全部落在了哪裡還有一絲睡意,臉色變得鐵青的劉協眼中。根本不用去想就知道。自己在曹休曹純等曹軍兵士退去之後,因為欣喜若狂而不小心衝著“忠心之僕”吐露的心聲,說不得不出幾刻的時間。便會傳入曹操的耳中,勢必會引得曹操對自己愈發的忌憚。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果真不假。不過好在他這孤家寡人本就因為少年之事而顯得孤僻的性子。這讓劉協深感背叛之憤怒的同時,竟然也有幾分慶幸之意自心底升起。
想不到啊想不到。曹操的觸手何其多也。之前劉協也不是不知道宮中必然會有曹軍的探子,就連宮城的拱衛都有曹軍把控,安插一兩個內線。時刻掌握自己這天子的行蹤、言語。本就是清理中的事情,這點劉協一點也不稀奇。不過讓劉協出離憤怒的是,這內侍乃是自己還是陳留王時,就已經在身邊了,前後近十年,洛陽、長安、直到現在的許昌,一路顛沛流離的相伴,讓劉協在很多時是當真將這始終不離不棄的內侍當成了心腹之人。一些憋在心裡的話也願意偶爾同這人說上兩句。就在剛剛,自己還將“得意之作”透了幾絲口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