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大兄真的被秦旭手下打得其母不識,還能笑眯眯的說出這番話,令秦旭不得不收起之前的古怪情緒,重新打量了陶應一眼。
這小子不簡單啊。之前雖然秦旭口口聲聲說陶商是假冒的徐州牧陶謙之子,但生活在下邳城多年的食客們對於這貨焉有不認識的道理,只不過陶商平日間在民間積怨太深,才沒有人開口說一句反駁秦旭的話。此時陶應的話一說出口,反倒是令秦旭不太好意思再打下去了。這般的心思,尚且沒有能在陶謙死後留住徐州嗎,不知道是這位陶謙二子別有他想,還是未曾謀面的劉備手段太高。
“小妹!二公子!你們這是?”秦旭在聽了陶應的話後,就命司馬冒等人停了手,只留陶商一人在地上哼哼唧唧。秦旭正待同這個令自己改變了看法的陶應交談一番的時候,酒肆門口又呼呼啦啦進來一大群人。
聽到來人的驚叫,秦旭就知道大概是正主到了。這年頭“公子”這個詞彙可不是隨便叫的,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叫的。按照道理說,被人稱呼為公子,連陶應也不太夠格,只有作為嫡長子有繼承家業資格的陶商才勉強可以在這禮教崩壞的漢末被人稱呼。一般來說,稱呼對方公子有自甘臣下的意思在內,一般的文士不屑為之;但是身份不到一定地位的人卻又不敢將此稱呼說出口,有抬高自己的嫌疑。
而這位一開口就稱呼陶應二公子,叫糜貞小妹的人是誰,在秦旭的心中已經呼之欲出。
進來為首一人一身青袍,年紀大概三十二三歲左右,面相清朗俊雅,因為腳步來的急促,三縷長鬚隨風而動,雖然臉色焦急倒是掩蓋不了其文雅風流的做派,正是糜貞的大哥糜竺,將妹妹嫁給劉備之後,本以為押到了重寶,最終卻落得個人財兩空得不償失後果的倒黴蛋;糜竺身後跟著一個同他面貌有些相似的青年,正是剛剛進了酒肆又退出去的那位,若是沒有猜錯,當是那個與關羽不和最終在蜀漢混不下去,投了東吳綠眼孫的另一個倒黴蛋。兩人帶著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湧進酒肆,徑直向著秦旭等人走來。
“大兄二兄!”糜貞見了糜竺兩兄弟,眼眶頓時一紅,只叫了一聲便別過了身去,小嘴撇著似乎對兩人很不待見。
“小妹著實胡鬧,為兄和大哥只不過和你說了幾句話,你便兩日不見蹤影,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怎麼這般在外面瘋跑?”糜芳同糜竺一起同陶應見了禮,問也不問便衝糜貞喊道。
“哼!若不是你和大兄非要我嫁給……,我才不會跑出來呢,兩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的,嗚嗚……”畢竟是陶應在場,糜貞也不好說的太過,辯解了兩句,委屈的哭出聲來。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我與你二兄畢竟是你的親兄長,難道還真能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情不成?回家吧!”糜竺被糜貞的哭聲也是弄的神色一黯,知道自家小妹定是委屈不已,心中也是有些酸澀。但糜竺畢竟是商場老手,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見圍觀的人不少,也不好多說什麼,連連勸慰糜貞道。
“那,好吧,不過大兄可不能再逼人家嫁給他們兩個了!”糜貞畢竟是個小姑娘,只是一時衝動翹家,見長兄如父的糜竺一服軟,漸漸的止住了眼淚,但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樣,非要糜竺給出個準確的答覆。
“這個……好吧!”經歷了兩天提心吊膽的糜竺滿懷歉疚的看了一眼聽了糜貞的話,在一旁黯然神傷的陶應,咬牙說道:“不嫁就不嫁,就依小妹兒時所言,日後自去尋個大英雄嫁了就是!我與你二兄不干涉了!”
“大兄對我最好了!二兄也是!”糜貞終於轉啼為笑,挽著一臉苦悶的糜竺和糜芳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可以回家了吧?回頭我還要想想怎樣和陶公解釋!你啊!你啊!二公子性子仁善,定然不會與你計較,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