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之中搞些什麼因材施教,有教無類?言欲求學者皆可至青州為官,這州郡官吏本應是大漢朝廷委派,亦或是士族飽學之士擔當,他這般做作,卻又是將大漢朝廷和天下士族之語何地?這等惡賊,難道不該天下共討之麼?”
“可……”越有官癮,自然也不會一上來就做個昏官,對於郡治民生之類政事也多有了解,而孔融此言,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細思之下,卻總覺的哪裡有些不對勁,王越甚至下意識的就像要反駁孔融之語。
“越公啊!”孔融一臉的苦大仇深,狀極誠懇的把住王越臂膀,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說道:“融知道越公是古之君子一類的豪俠之士,不肯傷害老弱婦孺,說實話融也不希望這等事情牽扯到家眷身上,即便是呂布再怎麼萬惡不赦,其家眷雖然久受其荼毒,但也畢竟是無甚惡事傳揚,這些融都考慮過。但話說回來,並非融不信越公之勇力,那呂布號稱天下第一猛將,手下又有數萬虎狼之軍為其爪牙,而我等卻是除了幾位雖有大仁大智大勇卻苦無縛雞之力等輩之外,也就只有依靠越公子弟這十餘人。如何能抗的過殘暴如斯之呂布?眼下天賜良機,而我等也只是暫時利用一下此獠的家眷以亂那呂布心緒而已,不過是事急從權之舉,倘我等此番大事可成,能成功開啟城門,迎我大漢義士入城接掌青州,屆時青州六郡三地紛紛響應之際,融向越公你保證,絕對不會再傷害呂布及那秦旭家眷一分一毫,如何?”
“但願如文舉公所言……”眼見著孔融難掩眸中的瘋狂之意,王越這等當年面對數千賊寇也自面不改色的豪俠,心中竟然也生出了幾分顫意。而且,孔融的話中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一些之前不曾同王越說過的話語,卻是讓王越心中萌生了幾分別樣的念頭。
“文舉公,文舉公,大喜,大幸啊!剛剛傳回的訊息,袁術稱帝,呂布那廝果然一門心思的被引著去追擊,這下青州是我們的了……”正在孔融好容易才平息了王越的猶疑,就見自打陶謙去世以來,性子越來越陰鷙的陶應,難得的喜形於色,走路生風的直接闖了過來,一邊大聲的說道。
“咳咳……”袁術稱帝就大喜?大幸?卻不知喜從何來?幸從何來?剛剛才對王越講了一番大漢忠臣該當如何之語,就聽陶應興奮之下,竟然說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語,孔融下意識的以袖掩住口舌,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責怪的看了陶應一眼,頗有些尷尬之色的掩飾說道:“子承卻是為能報家仇國恨,歡喜的沒邊了,竟連呂布那賊廝所言也替他說了出來……”
“文舉公,某先下去準備一下,倘有什麼吩咐,直接喚某便是!”武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陶應那麼大聲的說話,王越怎麼會聽不清楚?孔融倉促間的解釋也是爛的很,陶應也是年逾雙十,哪裡還能算的上是童言無忌?不過王越卻是好似沒有聽到兩人剛剛所言似的,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和孔融說了一聲,徑自去了。
“文舉公,城外義士可曾到位?某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城門處自有……”
“噤聲……”(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五章 王越萌退意,月夜露殺機
稷下學宮的一角靜室之內,王越正橫劍膝前,趺坐於席團之上,想著今日所經之事,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了幾分略帶嘲諷的苦笑之意。
城門處有什麼?陶應說到一半就被孔融厲聲止住,但王越卻是隱約能猜出幾分。
果然是茂才造反,十年不成啊!就連王越這等江湖豪俠都知道事有不密,必遭反噬的道理。偏偏這裡面一個曾經參加過諸侯討董,名冠天下的儒門領袖,一個父親曾為徐州牧守,乳臭未乾的狂妄小子,卻是絲毫不將這事放在心上,在呂布的地盤裡明目張膽的給呂布扣帽子,根本不把呂布放在眼中,竟然還打上了呂布家眷的主意,什麼時候這所謂的大漢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