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及廳中一眾呂布軍高階將領也有些愣住。只有秦府那“家將”賈詡同呂布軍謀主郭嘉,卻在微微一怔之下,輕輕的抿了抿嘴。
“仲明?……嗯哼!仲明所言也不無道理,忠義為立身之本,太史將軍也忒也小看了呂某!唔,不過子義你也久在軍中,當知這調兵之事並非一時半刻可成,且遠來勞頓,先去歇息片刻,稍後便讓仲明給你個滿意的答覆!如何?”不愧是培養了兩年的默契,呂布對自家這寶貝女婿的瞭解也算是到了一定程度了,見秦旭這幅大義凜然的樣子,便知秦旭說不得又有了什麼鬼主意。而且當日在北海時,因為糾結於秦誼戰死之事,說實話呂布對太史慈的印象並不怎麼深刻,此番見太史慈雖是風塵僕僕的模樣,但面容剛毅,且為人忠義,心下也是喜愛非常,溫言說道。
“既然家主你已有定策,那且容門下告退了!昨日家主大婚,門下並未到場,著實失禮的很,且容門下今晚登門拜見主母!呂將軍,詡告退了!”賈詡吃錯藥了?在目送走了被呂布府中家將帶著安排歇息的太史慈,突然就聽得一直闔目養神的賈詡,在聽完秦旭這一番幾乎可以媲美蕭何月下追韓信的感情戲碼之後,一反常態的當著呂布及軍中一眾大將的面,突然對秦旭請辭說道。
“文和且自去!不必理會他!”還沒等秦旭說話,呂布倒是越俎代庖的替秦旭應了一句,便微皺著眉頭問秦旭說道:“仲明,現在青州剛穩,徐州初定,又值大旱剛過,誰都知道此時並非動兵之時,你果真欲助子義去全那忠義之事麼?”
“主公這是說哪裡話?剛剛不是連主公都答應了麼?”秦旭佯作一副誠惶誠恐,像是擔心呂布反悔似的,見呂布虎目怒睜,眼看就要上真火了,才哂笑著撓了撓頭,說道:“主公息怒,子義乃是世間少有的忠義之人,難道主公不愛麼?且不論那劉繇之事值不值得我等這般大動干戈,旭倒是以為,子義此番來卻是幫了咱們一個大忙。”
“唔?此話怎講?你可莫說只是為了讓太史子義歸心,才不惜這個時候動兵就好。”呂布自秦旭答應太史慈之事一開始,就知道秦旭肯定有了別的想法,當下冷笑一聲問道。
“兵者,國之大事,旭怎會勸主公輕動?況且那劉繇乃是漢室宗親,未必就是什麼好人!子義這番怕是要白作人情了!”秦旭撇了撇嘴說道:“不過,主公莫非不記得剛剛我等討論之事了麼?旭之所以請主公先行答應子義,就是因為子義的到來,卻是給咱們幫了大忙,找到了讓那曹操同二袁相爭,自損實力,而不用擔憂青州會橫插一手的絕好藉口!”
“你是說……”呂布聞言也是眼神一亮。傳國玉璽之事雖然曹操已經知道,倘若以此為藉口,卻極易令曹袁這三家對呂布軍更加忌憚,生怕那神器被呂布便宜得了去,如此便會大大的有違初衷了。而此時太史慈所言的劉繇求救書信,卻是給了呂布一個成功脫離這漩渦的好辦法。定下了為全忠義的“調子”,也就不用擔憂曹操會硬以朝廷的名義,強令呂布軍同袁術軍交戰,勝了朝廷,或者說是曹操得利,敗了,別說呂布的名聲,便是接連的連鎖反應,也足以將呂布再次拖住,得不償失了。
“主公英明!”秦旭小小的拍了自家老丈人一個馬匹,笑眯眯的說道:“咱們倒是不圖他那勞什子傳國玉璽,只不過袁術的瘋狂擴兵,其目的已經十分明顯,目標其實就是為了徐州,派去揚州的孫策,其實在袁術看來,或許就是有棗沒棗打三竿子的想法,遠遠的將原本的玉璽“擁有者”孫策踢開一旁,越遠越好而已。本來在明知袁術的目的所在,卻又礙於天子就在毗鄰而不好下手,唯恐掉進這泥潭,使得咱們給他老曹抗回免費長工,眼下有了子義這攤子事,卻不是正好給了咱們一個名正言順的出兵藉口麼?再說了,徐州下邳、廣陵同揚州丹陽郡、吳郡曲阿縣只有一江之隔,若是出兵救援曲阿時,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