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圖不得啊!”
“唔?”曹操聞言眼眸卻是一凝,瞬間便同程昱、荀攸對了個眼色。自己的意圖並未瞞人,現在急欲破壺關而殺入冀州腹地,被人知道這真實心思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按照常理來說。審儀次來所謂有重要大事相告。八成應該是如何破了壺關這平原地形的冀州向西唯一一道屏障才是,怎麼會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勸自己不要攻略壺關呢?難不成這審儀還是個說客不成?程昱同荀攸也是聞言眉頭緊皺。壺關雄峻,素為冀州門戶,傻子都知道不好攻取,難不成這人被曹純拽傻了不成?將人人皆知之事,當成重要情報來報給曹操?這是嫌命長了麼?還是另有深意?
“這還用你說!來人!”曹操臉上閃過一絲煩躁之意,冷道。好嘛。合著折騰了一番就整出這句話來!是咱老曹不知道壺關難打麼?要是好打現在曹某人現在說不得就已經坐在鄴城昔日袁紹的大將軍府中了,還用得著在這扯皮?消遣人玩呢?
“等等!?”見曹操又要動怒。還是荀攸察覺出了些異樣來,出言攔了一下,問道:“審先生,可否明言一二?”
“先生救命!小人並未虛言!”見荀攸一開口,曹操便不再說話,似乎很尊重荀攸的樣子,審儀只覺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趁曹純注意力不在這裡,竟是掙脫了,膝行了兩步,靠的荀攸近了些,才道:“不敢相瞞先生,小人原本是袁公在世時所命這壺關守將……”
“什麼?你是壺關守將?!那你怎麼……”審儀這一自表身份,便是早有準備覺得這人必然有事的荀攸也吃了一驚,同曹操相視一眼,眸中皆有驚色。
“讓諸公見笑了!”審儀跪在地上,髮髻剛剛已是被曹純扯爛,剛剛又折騰了一番,皮甲早就不成模樣,衣衫也是褶皺不堪,說不出的悽慘之色,語聲壓抑不住哽咽,頗有些自嘲道:“末將正是壺關前守將。二公子在時,也頗立過幾次功勞,自三公子上位後,前些時日還好,只是末將畢竟是前將,又攤上個在呂布麾下頗受重用的親族,為田元皓所疑,眼下之境遇甚至還比不得我冀州之前的仇家!末將料想,與其這壺關被劉備賊子得了去,倒還不如將之獻給代天子而來的曹公!只是未想曹公……”
“這……”曹操臉色有些古怪,這原本初見時還頗有幾分從容的審儀,被人一嚇竟然瞬間變成如今這怨婦狀,真不知袁紹、袁熙在時,怎麼就能將壺關託付於這樣人,還能保得壺關不失。不過想想也能解釋的出來,審配原本頗得袁紹重用,審儀賴之以為袁紹用為壺關守將,加之當時幷州、冀州皆為袁紹所有,這個職位大致也就相當於是個閒職。而後繼者袁熙當時根本就同袁氏武將一系不太熟悉,又早早的被袁尚所代,袁譚也急著收服幷州,又不想擔負個同室操戈的名聲,短時間內無暇顧及冀州,致使壺關一直以來沒來得及換將也說得過去。現在袁尚上位,田豐、張頜、文丑要麼就是智謀超絕之士,要麼就是精熟軍陣之猛將,深知如今壺關之重要,不再讓這審議尸位素餐,也在情理之中。卻不料如今正便宜了他曹某人。只是這審議也忒有點扶不上牆了,只不過是嚇唬一下,就已經慫成了這個樣子。讓曹操就算是想要變一變臉,擠出些禮賢下士的姿態。也頗覺不值得。
“審儀將軍莫慌!主公對將軍棄暗投明之舉,其實還是很欣慰的!”荀攸別過了頭去,似乎也對審儀這幅儀容有些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