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搖頭急急道:“不,我們就是她的父母,當年我把她賣給李婆子,然後李婆子把她賣給當年的定南國公府,就是她,我們有人證。昌平伯府的阿英她當初就是和趙小妹一起被賣到國公府的,她可以證明!”
夏青曼頓了頓,覺得這個阿英名字很耳熟,想了想終於記起來那個陰鬱的小姑娘。竟然能翻出這個小姑娘來,趙媚兒比她想象中的要厲害些。
陸成松越發不悅,“娘子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其他人說的關我何事,我為何要信。”
吳氏竟是沒想到陸成松會如此,這和趙媚兒說的不一樣啊!他不是應該怒斥趙小妹,說她不忠不孝的嗎?要知道當今聖上以孝治國,最是憎恨不孝之人,曾經有個大官因為不孝就被罷了官呢!
“陸侍郎,你怎麼與這賤丫頭一樣不忠不孝!若是被聖上聽見了,你可是要被罷官的!乖女婿,我們今日就當聽不見,今後莫要這般糊塗了。”
陸成松憋不住竟是噗嗤笑了起來,若非看夏青曼有些倦了,他還真想聽聽他們‘教導’他一番。
“既然如此,為了不讓你們告上朝廷,讓我沒官做,我是不是應該把你們轟得乾淨些才好?”陸成松陰測測道。
吳氏瞪大眼,頓時一屁股坐到地上。
眼前人是誰,是刑部侍郎啊!聽說刑訊的時候刮人肉,挑人筋的!就連死人也會被挖出來被他們剖解,這樣的人哪是他們惹得起的!捏死他們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啊!
陸成松卻並未給他們解釋求情的機會,直接讓人轟了出去。
趙家人以為自個活不了了,因為他們是被陸成松命人綁了起來,捂住眼睛,扔在馬車上一路顛簸不知被運到哪去。一臉奔走了幾天,一日只有個饅頭充飢才放了下來,放下之處盡是荒野。
而那車伕臉上有條刀疤,個子魁梧,臉上盡是煞氣,手上還揚著刀。趙家人嚇得全身哆嗦,以為就要交代在這,心中百般後悔,當初日子過得好好的,何苦貪婪無厭去求那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不管侍郎夫人是不是趙小妹,都不是他們可以肖想壓榨的!他們怎麼就忘了,侍郎夫人可是堂堂的官太太,豈容被這般挑釁威脅?就算從前有些情分,如今也被磨得沒有了。她捏死他們簡直跟捏死螞蟻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非他們不覺得一切理所當然,不那麼貪心,何至於此!
可讓趙家人沒想到的是,那刀疤人並未對他們做什麼,只指了條路讓他們自行離去,臨別時還扔了個錢袋給他們,並警告,若是再看到他們手上的刀必是會見紅。
刀疤人離去,趙家人頓時癱軟在地,還好,還好還有條命在。後來吳氏開啟一看,竟是與當初賣趙小妹的錢數一樣,頓時淚流滿面。
終曲
“媚兒!給你說個好訊息。”趙招財樂呵呵的從門外而入,聲若洪鐘;滿臉橫肉顫得厲害。
趙媚兒正在看賬本;被趙招財這麼突然一聲嚇了一跳;不由嗔道:“哥哥,你這魯莽性子怎的就不知改改;差點沒把你妹妹嚇死。”
趙招財嘿嘿一笑,撓著頭道:“我這不是高興嗎,妹妹你怎麼臉有鬱色;是有何不妥嗎?”
趙媚兒把賬本合上,蹙著眉道:“總覺得最近鋪子裡不大太平;似乎官府的人盯上了我們的賬目。”
趙招財卻毫不在意道:“妹妹你就是太小心,官府裡我早打點好了;不會出事的。這商鋪哪個不留一手,這稅這般高若都交上去我們吃什麼,不過是那些當官的想榨點油水而已,放心吧,有哥哥在不可能會有什麼事的。”
趙媚兒也知道這偷稅漏稅雖說懲罰很嚴,但是這年頭誰不是這般,只要把官府上下打點好就不愁會犯事,畢竟為了更多的油水他們也不會壓得太絕。況且她做的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