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還能勉強爬起來滾走,年老的則是被抬著回去了。
浩瀚王眼眸望著外面,瞧著那一抹輕快離去的身影,似乎變得光彩奪目了。
浩瀚王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早就不是原來的她,他能想到的只是,一個人該是如何的掙扎過才能重新站起來絕地反擊。
浩瀚王向來不是一個怕事多的人,後院的鬥爭他從來也不放在心上,那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他一個男人才懶得去理會,只要不鬧到他這裡來就行。
今天她卻把這事鬧到他這裡來了,分明就是在挑釁他。
一個女人的挑釁,又是一個後院的女人,他自然也不屑於放在眼底,懶得與她計較。
一旁的東月這刻上前為他泡一杯熱茶,他端起喝了一口,這個時候帳房裡有個小廝匆匆跑了進來啟稟道:“王爺,王妃說要支五千兩銀子,說這是王爺的意思。”
當時的浩瀚王正在喝一杯熱茶,喝聽此言這口茶直接燙著了他的喉嚨,不過是買一些奴才回來,五千兩銀子夠她買幾百個奴才了,她這麼做分明是趁機撈油水,而且撈得明目張膽。
浩瀚王本不想和她計較,一旁的東月忽然就開口低聲說了句:“王妃的胃口還真大。”這話不是她一個奴婢該說的,但他是浩瀚王身邊侍候的貼身丫頭,她就敢說,浩瀚王也沒有說什麼。
浩瀚王沒說什麼,他只是把手中的茶重重放下,起身就走了。
五千兩銀子對於他來說其實是九牛一毛,但重要的不是銀子,而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如果她隨便支走五千兩銀子,以後別的夫人豈不是要效仿她了?
長此以往,浩瀚王府還不得被她們給吸空了?
浩瀚王前去了帳房處,西洛就坐在那裡自在的喝了一杯茶,等著這些小廝去請示王爺回來。
果然,不屑片刻浩瀚王就闊步行來,一進來冷芒就掃在了落坐在一旁的西洛身上。
“妾身見過爺。”西洛依然起身行禮。
浩瀚王卻直接冷冰的開口問句:“你要買幾百個奴才回來?”
西洛不慌不忙的看著他輕柔解釋說:“王爺有所不知,這要過年了,什麼都會漲價的。”
“而且,奴才怕也難以買到,妾身想買三十個奴才放在院子裡,只怕市面上還買不到了,所以妾身只能抬高價,總會有人衝著銀子來的。”
“如果妾身買不到奴才,這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呀。”她也是一個嬌貴的相府大小姐,自幼都是被人侍候著長大的,院子裡沒有一個奴才侍候,等於斷了西洛的生路。
浩瀚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說得動聽,一臉的認真,眼含著溫柔的笑意,明明是在與她商量,可怎麼聽著都讓人覺得彆扭,好似她在敲詐他一般。
浩瀚王微微點頭,對這個女人他有著過多的包容,明明知道她的解釋其實很勉強,他還是忽略不計了,也許是因為她曾經為他懷過一個孩子的原因吧。
其實,浩瀚王何時在乎過她所懷的孩子了?
浩瀚王同意了,帳房裡就立刻支了五千兩的銀票出來,西洛把其中一張銀票給了晴天丫頭說:“去吧,到市面上看一看。”
“是,王妃。”晴天拿著銀票一溜煙的跑了。
晴天走了,西洛甩了甩的手中的銀票嘆息自言自語的咕噥了句:“還當家主母呢,取點銀子還要看人臉色,我看爺要不是窮瘋了要不就是個守財奴。”
外面的浩瀚王嘴角微抽,西洛走了出來假裝才看見他,又裝著她說的話並沒落入他的耳中,立刻上前故作驚訝的說:“爺,您在等妾身嗎?”
他等她?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
浩瀚王瞅她的眼神染上嘲諷,她卻裝著沒看見,忽然就又笑著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