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換個日子過來她們一定會高興的,偏是這樣一個日子,她們高興不起來,總覺得這不是好事,那郡主是皇后跟前的紅人,又是皇上賜的紅,忠良虎門之女,她的身份甚至比別的夫人還要尊貴上好幾分,不然也不會被封為側妃了。
那廂,西洛把手裡的醒酒湯又輕輕放了下來,她才懶得侍候他呢。
“拿來。”西洛才剛剛放下醒酒湯那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有幾分的低啞,但卻有著一絲的命令。
西洛知道他指的是手裡的醒酒湯,嘴角微動,沒有去違抗他的命令,端著湯就走到了床邊道:“爺,您是要喝醒酒湯嗎?”她表示她不知道他需要喝這玩意。
浩瀚王由床上微微的坐了起來,醉紅的眼瞧了她一眼,只道:“服侍本王喝下。”
“……”
“是,爺。”西洛怔然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看這位爺的臉蛋都燒紅了,敢情是喝得不少,怕也是醉了,與喝醉了的人她是不能較真的,免得他認真起來抓著她的錯不放。
西洛拿勺一小勺一小勺的去喂他喝,他丫的大可以端過碗一氣喝光的,可他沒有這樣做。
他不這樣做西洛自然也不能說你自己喝吧,所以西洛就耐著性子這樣喂。
這種侍候人的話她不是沒有幹過,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曾伏低作小,一勺一勺的喂老爺子喝過湯。
伏低做小也是需要本領的,這也是技術活,不是人人都可以演得逼真,真假難辯的。
彼此的氣息打在對方的臉上,西洛微微想憋住呼吸,他那一雙冰涼的眸子也許是因為酒精的原故,竟然燃上了幾分的火熱,灼灼的盯在她的臉上,讓她全身都不自在起來了。西洛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那一份鎮定從容,垂著眸子不去看他的眼神,他終是沒有再為難她什麼,只是讓她侍候著把這醒酒湯給慢慢喝完了。
湯喝完後這位爺方才說了句:“早點睡吧,不要看書了。”
“是,妾身這就歇息了。”西洛順從的應他,在他的面前也絲毫不顯露自己心裡對他的不滿。
你能對你的衣食父母不滿嗎?
在離開之前她還是要做好她份內的事情的,保持著自己的位置不至於太被動太難堪。
既然這位爺說要休息她自然是不能再說我想看書,西洛放下了碗,準備去熄燈,卻又猛聽那廂傳來一句:“給本王寬衣。”她該不會讓他就這樣穿著睡吧?
有哪個睡覺會穿這麼厚實的衣裳,不難受嗎?
西洛聞言微微一怔,不過還是手腳利索的走了過去難為情的道:“爺,妾身的身子不適,還不能侍候爺……”
“本王不會碰你。”浩瀚王的聲音裡有了幾分的涼意,瞧她一眼也是冷冷的。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身子不適,他是那種飢不可耐的人嗎?
西洛見他神色冰涼,又說了這樣的話心裡也就放心了,安靜的站到他的身邊去幫他寬衣。
西洛的心裡其實是很惱的,你自己長手長腳不會自己脫啊?這點小事居然還要讓人幫忙。
心裡腹誹歸腹誹,這話也是不能說的,人家是王爺,這種活向來都是人侍候的,肯定是要服侍的。
身上的衣服脫了一層,他這才帶著幾分倦意的又躺了下來,至於西洛只能又親自幫他蓋好了被子,隨後把燭火給熄了。
摸著黑,西洛解了自己的衣衫,然後爬到了床上鑽到了被窩裡緊貼著牆的一角,免得不小心碰到了他。
西洛這樣的動作似乎是惹惱了這位爺,浩瀚王猛然就伸了手臂,有幾分粗魯的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來了,雙臂有力的圈住了她,讓她枕在了他的臂彎裡,再不能離他遠遠的。
他是不明白的,自己的女人,為何這樣疏遠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