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一圈。
精力疲憊,便是他這般吧。
每日處理完政務後都會由殿前走回來,第一個要去的地方不是他的臥室也不是他的書房,而是沈越的殿前。
和往常沒有什麼兩樣,沈越的殿前有些冷清,雖然這裡一直都有他住著,可還是顯得沒有人的味道一般,若大的殿除了一些奴婢就瞧不見個主人。
只是今天,剛剛邁進殿裡的時候他就愣了神。
紅色的殿堂,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簾幕,金色的彩繪,金色的流蘇,暗紅色的書案後坐著一身藍衣的他,長髮一瀉而下。他神情專注,時間也便好像靜止了一般。
“沈越。”他愣神之餘立刻驚叫出聲,那案前的人仿若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瞟了他一眼,之後又若無其事的拿了案前的書卷一邊看一邊應句:“哦。”
輕輕一個單音,沒有多餘的表情,也沒有多語的話語。
楚子肖忽然就怒了,騰的衝到他的面前揚聲質問:“你為什麼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怎麼能這樣子,這西京是我一個人的麼,你拍拍屁股走人,什麼東西都交給我一個人處理,既然走了你幹嘛又要回來?有種你就不要回來啊,你以為西京沒有了你就不會轉動了嗎?”
他劈嚦啪拉,他微微揚眉,說了句:“那剛好呀,我收拾一下就離開,我也瞧見了,西京沒有我也一樣轉動。”楚子肖一怔,隨之更是氣憤了,搞了半天他不是回來的,他回來是為了收拾東西再離開?
拳頭微微握緊,怒道:“我還真是看錯你了,你竟然這樣沒有擔當,不就是被拒絕了嗎?這很了不起嗎?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以前被女人拒絕你離開去別的地方,現在被我拒絕你又想要離開去哪裡?我又沒有多說你什麼,明明是你招呼不打一聲就先對我做了那種事情,你還不允許我發個脾氣了。”越說越有氣,又倍感覺委屈。
沈越還是沒有表情,只是不冷不熱的道:“什麼叫我沒有試先對你打過招呼?你是死人麼?這麼多年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意嗎?還是你明明知道而假裝不知道,我知道你不好對我多說什麼難聽的話,所以我也不為難你,我現在離開還不是怕你看到我覺得噁心麼。”
“你強詞奪理,我什麼時候覺得你噁心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能承受被人拒絕的滋味,反而怪到別人身上來。”楚子肖越說越惱了,臉也漲紅起來。
沈越眸子微微一亮,騰的站了起來朝他走了過去。
楚子肖看他這架式以為他惱羞成怒要和自己打架,立刻也朝後退了退,沈越卻蹭的逼了上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起道:“你沒有覺得噁心為什麼要對我露出嫌棄的樣子?為什麼我吻了你你還要去擦?”
“……”楚子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是臉上越發的漲得紅潤了。
沈越逼視著他,楚子肖嘀咕一句:“誰讓你招呼不打一聲就那樣子,我都沒有被人親過呢,連女人都沒有親過,你憑什麼要不問問我的意思就做了決定。”
“那我現在親你可以了嗎?”沈越忽然就放軟聲音說,抓住他的手腕在手掌之中緊了緊。
楚子肖一愣。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沈越的聲音傳來,吻已經又覆蓋上來。
“唔……”忽然被吻住,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雙臂被他拽在手掌之中,他肆意的狂掠著他的唇。
那麼的柔那麼的軟,比女子的唇還要嫩上三分。
他幾乎要被醉死在他的狂亂的吻裡,本是僵著的雙臂被輕輕鬆開,被他擁在了懷裡。
得以自由的雙臂微微動下,他終是抬起雙臂反抱著他,任由他親吻自己到,天荒地老。
這麼多天的思念,他如果還不能明白,自己生命裡缺失的是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