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的蛛絲螞跡。
一個人返回來的時候便獨自靜坐了好久,眼前揮之不去的一直是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
兩個人共同牽一個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的孩子。
他的臉上有在笑,與對她的笑臉上完全不一樣的。
那應該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不像對著她,明明是含著笑,卻又讓人覺得那笑裡含著太多的疏離與冷漠,就算偶爾的溫和也是嘲諷的成份居多。
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自己哪裡做得不對了?
按理說,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感激也就算了,還百般的為難。
這人,忘恩負義,她只能這麼理解。
眼前揮之不去的是那一個笑臉,心裡有些煩燥。
都快中午的時候那南宮澤還沒有回來,大概也不會在這裡用午膳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沉香就一個人獨自坐著,心裡思量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南宮澤似乎真的在防備著她,她到現在還沒有機會去見太后一面,根本無法接近他們,不能接近就傷害不到他們,傷害不到他們南宮澤就感覺不到痛。
心裡的恨意又燃起,恨南宮澤,恨這裡的一切。
這裡越輝煌越美麗,對她就越是一種諷刺。
其實,南宮澤真的什麼地方也沒有去,他就是在賞心齋。
他也不是很有時間的,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有到這裡來了,現在既然來了也就沒有打算立刻走,就在這裡留下用午膳,東陵雨自然也是被馨兒留下來的。
說白了,還不是因為東陵雨留下來了,所以他才藉故也不走了。
對這女孩,怎麼說呢,他就是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慾望。
這女孩與任何一個女孩都不同,她不像馨兒這種小公主,是被捧在手心裡呵護大的,嬌貴得很。
雖然也是公主,但卻是不受寵的公主,所以她是極為懂事的。
她很懂事,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便一直謹守自己的本份,懂事得讓人心疼。
還有這一雙生動的眸子,雖然有著耀眼的光芒,但很多時候都是有幾分的怯意,有點像被驚著的小鹿。
瞧她可以用甜美的聲音給燁兒浩浩講故事,可以溫柔的哄兩個孩子玩耍,也可以笑盈盈的與大家坐在一起敘話,但那種孤單與無助卻總是不經意間由眼眸裡流露出來。
她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從小除了自己母妃的疼愛,怕是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關愛吧。
要說南宮澤是一個有同情心的男人,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但對這女孩,不經意間,他有點想要憐惜她了。
他們來到賞心齋後燁兒就被帶著休息了,小傢伙每天還是要睡一會的。
馨兒就拉著東陵雨坐下來與她聊天,然後熱心的把自己的首飾拿出來要送與她,讓她挑。
瞧她的腦袋上,到現在還戴著個白花,連一個相樣的首飾也沒有,衣裳也並不是全新的。
當然,像她這樣貌美的可人,並不是靠漂亮的首飾來裝飾的,可女孩,有哪個不愛美的。
東陵雨見馨兒拿出一箱寶貝首飾的時候臉上有些窘,忙先謝過了她的好意,之後如實的說:“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敢收,而且我現在還在孝期,不能戴這些華貴的東西。”其實就算戴一二個也沒有關係的,不過是她自己小心,怕被人說閒話。
畢竟是生在宮裡的,什麼樣的是非沒有見過,人最怕的就是那小小舌頭亂傳的是非,現在寄人籬下,自然更不能張揚。
馨兒見她如此說也就不好硬塞給她了,畢竟,這個王朝還是以孝為重的。
南宮澤這時卻忽然就過來挑了一個髮簪,上面鑲了一排排寶石,瞧著倒真是漂亮極了。
他順手就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