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愛他了,舉止很是拘謹,他有點快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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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布走了,衛未一低頭反思了三分鐘,事兒鬧大了,他惹季布傷心了。其實現在想想,季布是去接了那個男生,他是很生氣,可他又不是女生,還打算氣多久?雖然剛才是很生氣,又餓又累又憋氣,但是現在想想,季布有多大可能真的跟別人有一腿?他皺著眉頭想想,可能性微乎其微。等會季布回來了,他道歉,季布會不會不理他?他又估計了一下,惱羞成怒倒是有可能,不理他大概也不會持續很久,不理他,那他就哄哄唄,不要他了更不大可能。剛才他以為自己有外遇了,都沒有說不要他。
一想到季布說“再給我個機會”,他的小心肝就狂跳起來,老天爺啊,他可以指天發誓,他絕不是想看一個如此沒氣勢的季布的,他都要心疼欲絕了,不過——他也可以指天發誓,過後想想他還是很高興。
他是很混蛋,可季布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不會計較那麼多的,總會原諒他,大不了從明天開始他就很聽話,異常聽話,百依百順,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說季布本來就活該,衛未一仗著膽兒這樣想了想,又軟了,他真心疼季布。
他在自己家裡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有變,除了沒有煙盒。他剛想著季布可能一直沒住在這兒,就看見臥室地上散落著季布的書,季布的衣服搭在椅子上,桌上放著季布的筆記本,還有很多本來不在這裡,而應該在季家季布臥室裡的東西。
衛未一脫掉外衣,撲倒在床上,不知不覺鑽進溫暖舒適的被子裡,這裡有季布的味道。他的頭枕在季布的枕頭上,扭頭看到他的黑猩猩玩偶坐在自己的枕頭上。他伸出胳膊把那隻黑猩猩摟進懷裡,“我不在家,你怎麼跟季布上床了?是季布強迫你的吧?”
他親了親他的小猩猩,在床上翻了個身,這裡真舒服,衛未一隻要一躺在有季布味道的地方,就會困的睜不開眼睛。
季布回來的時候屋裡靜悄悄的,他心頭疼了一下,好在衛未一的包都丟在門口,應該還沒走。他把手裡的粥放進廚房,走進臥室去找衛未一,真有些擔心衛未一還是走了,不過他在門口吁了一口氣。那隻小猴崽正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睡著,手裡還摟著一隻黑猩猩玩偶。
季布在床邊坐下,看著他的小臉,忍不住伸手撫摸,再俯下身輕吻在他的臉上。剛才出門的時候他冷靜了一下,衛未一叫囂得很嚇人,不過他想想,還是覺得衛未一說的都不大可能,多半是衛未一最近又受了什麼委屈,回來發洩憤怒。何況他出門的時候,衛未一差點就伸手來拉他了,那副後悔要哭的神情,他都看在眼裡。
他擠在衛未一的身邊,側身躺下陪著他,忍不住又在未一的臉上吻了兩下。衛未一折騰了幾天早就已經困的死來活去,這會兒睡的很熟,大概睡夢中被吻得很不耐煩,他模糊地哼了兩聲,翻了個身背朝著季布,繼續呼呼大睡。
季布無可奈何地坐起來,“你這個沒心沒肺狼心狗肺的東西。”他站起身想去把買來的粥重新加熱,這時候是四點鐘,臥室裡的光線很柔和,季布忽然愣了一下,看見衛未一白色T恤後背上有螢綠色的兩排大字。
那一定是衛未一用他放在床邊桌上的那隻綠色熒光筆寫出來的:【季布我錯了原諒我胡扯吧,我從來都只有季布和小猩猩。】底下還有一個磕頭輕饒的小人形象。
季布的心頭忽地輕鬆起來,就像登上飛機離開高原,重新在熟悉的氣壓下呼吸時的感覺。他忍不住笑出來,笑得胸口舒暢。一面又想自己怎麼那麼蠢,居然又被衛未一這個混蛋三言兩語給騙了。當初剛認識的時候,衛未一這個小犢子就謊話連篇,把他騙得很慘,誰知現在衛未一還是惡習不改,自己也還是蠢到了家。
他俯下身又吻了吻衛未一,他心疼衛未一在外邊的這七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