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怎麼反而嚴重了呢?”
“鼻涕凍化了,”衛未一胡謅八扯,一面接過面巾紙,陸安看到衛未一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抬頭望了季布一眼,季布也正低頭看他,眼神相對,季布好像立刻就明白衛未一的意思,“不用了,就在這兒擦吧,你這小子。”衛未一放心地低下頭擦鼻涕,陸安的心裡卻模糊地有些不舒服。
陸安也是覺得奇怪,季布那樣的潔癖,那樣的好面子,竟然容得了衛未一在他旁邊擤鼻涕,還連用了三張面巾紙。就這麼站在飯桌邊,看得程劍好大的火氣,季布這毛頭小子,太不把他放在眼裡。
最後季布跟衛未一還是在這張桌邊坐下。季布沒怎麼說話,衛未一話倒很多,先是問程劍是做什麼生意的,投資電影要多少錢,有多少回報,後來又跟陸安說看過她拍的洗髮水廣告,直言不諱地說她的頭髮跟廣告上的效果圖差太遠了。最近陸安工作忙得要死,頭髮又不斷被吹拉造型,搞得不但大把脫落而且還很毛躁,衛未一正是一口說在她最痛恨的話題上了。
陸安不好發作,只能忍下去,最可惡的是,季布還真的被他說的瞥了自己的頭髮一眼。
陸安不明白季布為什麼能這麼縱容一個白痴胡謅八扯,過了一會她就注意到季布不但能忍受,而且視線還一直跟著衛未一走,偶爾會被衛未一的話逗得微笑。而季布微笑的時候,衛未一就算腦後勺朝著他也能感覺到,十之八九會轉過頭去看季布一眼也朝他笑笑。
陸安連床都跟季布上過,不能算是不熟悉季布,可是她就沒見季布……她忽然看見衛未一脖子上的圍巾,那明明是她買來送給季布的,沒在中國發售過的限量版,怎麼就那麼巧被衛未一也擁有一條呢?可是季布肯把貼身的東西給別人用?那比巧合本身更離譜。
程劍起身去洗手間,衛未一始終都在用左手扯圍巾似乎在擋著什麼,他又問了陸安一個白痴問題,陸安瞪著他沒回答,季布不以為然地低聲給他解釋了一句,他探頭過去聽,圍巾被蹭得偏了原來的位置,陸安一眼看到衛未一鎖骨上有處再明顯不過吻痕,如果事情到此為止了,那這還只能引發陸安一個算是異想天開似的猜想,但是接著季布就伸手幫衛未一拽了一下圍巾,準確無誤地擋住了那處吻痕。
“季布,”陸安聲音尖得有點超過水平線,把季布和衛未一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陸安咳嗽了一聲,緩了一下嗓子,“季布,我特別想喝對面那家店的奶茶。”
衛未一的眉頭揚了起來,那副不爽藏都藏不住,陸安看在眼裡,聲音恰到好處地嗲了半分,“季布——”
“我幫你買去。”衛未一搶在季布前面開口,“你要什麼味道的?”
季布已經站起身了,拍了拍衛未一的腦袋,“我去吧,未一。香芋味道對吧?”
陸安笑吟吟地點點頭,目送著季布離開,衛未一剛才還嘰嘰喳喳吵得人頭疼,季布一離開桌子,衛未一半聲都沒有了,百無聊賴地喝著杯子裡的酒。
陸安笑了笑,眼神在衛未一身上轉來轉去,“季布沒跟你說什麼嗎?季布……他媽媽有沒有對我不滿意?”
衛未一沒聽懂他說什麼,看著陸安,“季布他媽媽?”
“我一直都擔心季布他媽媽不喜歡我,你知道,那些小報上總是願意去捏造明星的負面新聞。我跟季布結婚的事——”她低了一下頭,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以前我一直擔心季布的媽媽不同意,就算是現在,我也還是擔心結婚以後,季布的媽媽不滿意我。你也知道,季布是在單親家庭里長大的,他有多孝順他母親啊,簡直對他媽媽言聽計從。不過這也是季布的好處,有責任感的男人肯定是個好男人。”
衛未一呆住了,陸安這是在說什麼?她已經跟季布訂婚了?季布已經決定跟陸安結婚了?他是知道有這一天,可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