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糕,不過即使是這樣仍然有不遠千里聞名而來的人。
至於千層拔絲糕,那就是天價了,每一塊小小的糕點都滲入了千山的雪蓮和巫山的靈芝,這兩種極為名貴又大補的藥材,就是皇帝也未必幾天能吃到一次,因此冠月樓只是每天售出一小碟,價格自然就是貴得離譜,不過每天依然有爭先恐後的人來買,有時候遇到幾個一起來的達官貴人,為了避免起爭執,冠月樓就採取拍賣的手段,讓他們各憑財力競爭,所以就出現了天價。
其實就像小傢伙說的,掌櫃的口頭禪就是‘不好意思’,他每次遇到這些事總喜歡先說不好意思,這種低人一等的姿態很容易就讓人產生先入為主的觀念,覺得冠月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東西好吃一點而已。
那女侍正是這種想法,再加上有她家主子身份的倚仗就讓她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那種房間是人住的地方嗎?玷汙了我們公主嬌貴的身子你賠得起嗎?”女子伸出一指蘭花,指著掌櫃的鼻子咄咄逼人。
掌櫃有苦說不出,他當然知道她的主子是一國的公主,去年她們也同樣來參加過瓊花會,也同樣在冠月樓住下,那時主僕倆就已經夠刁橫了,現在看來她們的脾氣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可是他也沒辦法,上面那人他更加得罪不起。
“姑娘,我知道你們公主嬌貴,不過冠月樓並不是普通的酒樓,每個房間都是精心裝飾過的,比上房差不了多少的。”
“讓開,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竟然敢霸佔我們公主的房間?”
女子顯然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她一把推開掌櫃,正想上二樓找人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一道不耐煩的厲聲,“白英,怎麼這麼久都還沒好?想累死本公主嗎?”
來人紅衣罩體,眉間略帶英氣,修長的玉頸下,小蜜色的健康肌膚,腳穿黑色長馬靴,下巴微微向上翹起,手中持著圈起的黑鞭,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目中無人的桀驁氣息,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
名喚白英的女子一看她進來,臉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瞪了一眼無辜的掌櫃,然後諂媚的迎上去,“公主,我們之前預定的房間被一群人給搶佔去了,那掌櫃竟然要您的千金之軀去住下人住的房間,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裡。”
這話分明就是挑撥,紅衣公主杏圓的雙眼頓時迸發一股怒意,二話不說就揚起手中的長鞭,狠狠的往空中一甩,最近的一張桌子被甩中,杯碟哐當的落地,周圍立刻狼藉一片。
冠月樓裡看戲的眾人怕被黑鞭甩中自己,紛紛退到了角落,以紅衣公主為中心方圓三米內無人敢靠近,除了她那名侍女白英。
“本公主倒想看看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吃熊心豹子膽,連本公主的房間也敢搶!”紅衣公主劍眉橫豎,眉心夾著一絲陰狠的戾氣。
掌櫃一看她發飆,雖然有心攔,奈何無力,這位遙國的公主雖然人長得漂亮,但卻是出了名的蠻橫無理,一不高興隨時都有可能在別人的身上加一道鞭痕,再加上她還練過武,那手腕的勁可見有多麼厲害,啪啪的打皮肉上,想想都覺得痛死了。
結果掌櫃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從他身邊充滿煞氣的走過去。
此時,二樓一間正對著樓下的房間裡,沿窗坐著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子,一頭烏黑的髮絲翩翩垂於纖細的腰間,雙眸似水輕漾,卻帶著淡淡的冰冷,如凝脂的肌膚白裡透紅,纖纖十指扣著一個茶杯,嫣然一笑,眼角的餘光落在樓下正氣沖沖上來的遙國公主身上。
“一年不見,脾氣依然如故的暴躁!”
靠在牆邊的男子睜開微闔著的雙眼,往樓下瞥了一眼,道:“那些人既然在明知她的身份的情況下還能強索要了兩間房,遙紅衣這次怕是要踢到鐵板了!”
女子回眸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