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果然稱得上絕世佳作!”老者越往下念,心情越是澎湃,最後更是激動得忍不住一聲喝彩。
人生苦短,看朝暮間青絲白雪,詩中不僅表達出置酒會友之人生快事,又暗懷才不遇之感慨,乎情乎酒,皆揮灑得淋漓盡致,全篇詩情更是忽翕忽張,最後歸結於萬古愁。
見老者被詩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青枳上前一步說道:“陸叔,你再看看這副畫,妙手之絕世丹青,簡直就是為襯托此詩而生,可謂詩中有畫,畫中有詩啊!”
畫上畫著一名醉灑千愁面色鬱積的男子,一如詩中所述,悲而不壯,哀而不傷,既憤慨又豪放的複雜情緒,在氣勢雄渾猶如九天之上落下的奔騰瀑布,一杯清酒灑落,釀出一杯感哀,風中樹影搖曳,落地成影似真人,沙沙的響應!
明明只是簡單的山水墨色,執筆之人卻能輕易的將人帶入其景,柔軟又犀利,時而澎湃,時而淒涼,畫風極之細膩;至於筆跡則狂而不羈,每一筆都彷彿透著鬱郁不得志卻又豪情對飲的氣魄。
如此絕世驚天的曠世佳作完全是百年難得一見,老者激動得不知如何自處,連連問道:“青枳,快說,作此軸畫之女子是來自何方,芳名何許?”
青枳能理解老者焦急的心情,他又何嘗不是,所以一發現此畫便早早就查了出來,不過名字還真是讓人有些吃驚。
“陸叔,此人不是女子,而是一名年紀二十有餘的男子,是本國人士,名為……鳳寶。”
“啊……你是說他叫……鳳寶?”老者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真不敢相信竟然會有人叫鳳寶,而且還是一名成年男子。
青枳也要笑不笑,這名字的確有點奇怪。
這時,一個研究著這副畫的中年文士抬起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陸老,青枳,你們來看一下,潭水葉影下的一團東西是不是……一隻鴨子?”
中年文士話的內容將老者和青枳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
結果書齋坊的一群小有名氣的文人騷客們就對著畫中的東西研究了起來,具體對話如下。
“應該不是吧,會不會是失誤,不小心滴上的?”
“對方既然有如此超群的技藝,不可能會犯這個小錯誤的。”
“仔細看那外形還真有點像一隻鴨子。”
“會不會是一隻雞?”
“雞會游水嗎?”
“此情此景,我覺得他畫的應該是一隻鵝。”
“鴨子,這外形明明就是一隻鴨子,絕對沒錯的!”
“是鵝才對!”
“是鴨!”
“是鵝!”
“鴨!”
“鵝!”
……
而此時,罪魁禍首正興高采烈的呆在冠月樓裡等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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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畫上的鴨子
事件的緣由可以追溯到今晨……
因為報名方式是提交一副作品,所以歲輕寒一早就準備了筆墨紙硯出現在兩人的房裡,結果……
“我要自己作。”小孩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