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這樣說?”他急切地問道。
“千真萬確。”
馬森老師讓全班都聽他說話,要我們把論文交上去。英語課和goverment課都在一片模糊中過去了,我一直在擔心著要怎麼跟傑西卡解釋,同時為愛德華是否真的會以傑西的思想為媒介聽到我說的話而焦慮不安。他的小小天賦是多麼的讓人不便啊——當它不是用來救我的命的時候。
第二堂課結束的時候,霧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但天空依然陰沉沉的,雲層低低地壓在天邊。我微笑地看著天空。
當然,愛德華是對的。當我走進三角函式教室的時候,傑西卡正坐在最後一排,興奮得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了。我勉強走過去坐到她旁邊,努力說服自己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不如讓它早些了結。
“告訴我每件事!”我還沒坐下來,她就命令道。
“你想知道什麼?”我不想正面回答她。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他帶我去吃晚餐,然後他開車送我回家。”
她瞪著我,板起的臉上寫滿了懷疑。“你怎麼會那麼快到家呢?”
“他開起車來像個瘋子。那太嚇人了。”我希望他能聽到這句話。
“那像是個約會——你告訴他在那裡和你見面嗎?”
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不——看到他時我嚇了一跳。”
她撅起嘴,對我話裡再明白不過的坦誠很是失望。
“可他今天去接你來上學了?”她試探著。
“是的——那也很讓人意外。他注意到我昨晚沒穿夾克。”我解釋道。
“那麼你們會再一起出去嗎?”
“他主動提出載我去西雅圖,因為他覺得那玩意兒,就是我那輛卡車,沒法撐到那裡——這算嗎?”
“算。”她點點頭。
“嗯,那,是的。”
“嗚…哇…哦。”她誇張地把這個詞拖成三個音節。“愛德華。卡倫。”
“我知道。”我很贊同。“哇”根本不足以概括它。
“等等!”她飛快地伸出手,掌心衝著我,就好像她在攔截車流一樣。“他吻你了嗎?”
“沒有。”我含糊地說道。“根本沒那回事。”
她看上去很失望。我敢肯定,我也是。
“你覺得星期六……?”她揚起眉毛。
“我相當懷疑。”很難掩飾我聲音裡的不滿。
“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她耳語道,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詳情。已經開始上課了,但溫納老師沒怎麼注意我們倆,教室裡不止我們一對在說話。
“我不知道,傑西。說了很多話。”我對她耳語道。“我們稍微討論了一下英語課的論文。”非常,非常少。我想他曾經提到過這個。
“求你了,貝拉,”她懇求道。“再跟我說得詳細些。”
“嗯……好吧。我想到了一個。你真應該看看那個女招待是怎麼向他賣弄風情的——簡直太過分了。但他根本沒注意到她。”讓他自行理解這件事吧。
“這是個好兆頭。”她點點頭。“她漂亮嗎?”
“非常漂亮——大概是十九歲或者二十歲的樣子。”
“更好了。他一定很喜歡你。”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這實在很難說。他總是含糊其辭。”為著他的緣故,我嘆息著,加上了這句。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有勇氣和他獨處的。”她喘息著說。
“為什麼?”我震驚了,但她誤解了我的反應。
“他太……嚇人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她做了個鬼臉,大概想起了今天早上或者昨晚的事,那時候他把那種充滿了壓倒性的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