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著一股怨念,那是自小傢伙搬進攬雀閣的第二天開始的。
“唐傲,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那股驕傲的自尊恐怕也被磨滅光了吧!”李琳斜睨著對面的少年,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興趣看你那副嘴臉。”唐傲看也不看他一眼,臉上不屑的表情尤為明顯,只是眉間卻夾著一絲淡淡的憂愁,彷彿化不開的千絲萬縷。
“你……”李琳被他的神情給激怒,要不是想起他還另有目的,今日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罷了,你應該聽說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唐傲的身體不經意的抖了一下,卻還是狀若鎮定的垂下眼。
李琳聞言嘲諷的睨了他一眼,“對著我們,有什麼好不承認的,整個霧谷都知道了,你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唐傲,難道你就甘心把谷主讓給來歷不明的人嗎?”一直默不作聲的梨明軒一開口就戳中唐傲的心。
唐傲顫抖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沉默了一會,突然自暴自棄的自嘲起來:“不甘心又怎麼樣?谷主從來就沒正眼看過我,更別說將我放在心裡,我憑什麼去爭,到頭來只會換來一身洗不掉的恥辱。”
“你果然還是忘不掉,在你眼裡,谷主就是帶給你恥辱的人嗎?”李琳眸底閃過一絲厭惡。
唐傲被他戳中痛處,情緒頓時有些失控的喊起來:“不是,我是自願的,跟谷主無關。”他果然還是沒辦法讓那個人沾上一丁點汙點,更沒辦法恨他。
唐傲跟其他人不同,他本是名門世家的公子,可是幾年前因家族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結果一夜之間整個唐家就泯滅的火海中,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之後就被霧谷的谷主所救,當時他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是幫他找出仇人,報完仇後便不再相見;二是跟他回霧谷,從此不再提報仇的事。
他很窩囊的選擇跟那個人回霧谷,只因他捨不得,他不想再也看不到那個人,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可是現在他卻後悔了,早知道那個人不可能將一顆心放在他身上,他就不應該棄家族的血仇於不顧,只為了貪戀那個人的懷抱,可是世間難買早知道。
李琳自然知道他的身世,所以說這句話只是為了刺激他,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不過這還不夠。
“可惜,你不僅將家族的血仇置於不顧,而且連追求自己心上人的勇氣都沒有,像你這種人還不如死了好,你可知道以谷主對那個人的寵愛程度,很快說不定就會為了他將整個仙霖園都遣散了,到時候你就是想再見谷主一面都難如登天。”為了刺激他,李琳說了幾個誇張的假設,不過他本身卻自認為這是不可能會發現的事,只是他不知道,未來這句話會被實現。
“不可能!”唐傲立刻就否定了,“你少騙我,這是不可能的事,谷主絕對不會為了他一個人而……”
“你整天躲在仙霖園裡,當然不知道谷主對那個人的寵愛,他人都已經搬進攬雀閣了,你要是不信,可以現在去打聽打聽,看看事實會不會和我所說的一樣。”李琳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唐傲失神的跌回座位,其實他是知道的,自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琳看似開導的話,實際上是把他推入更深的深淵,只是想找個替死鬼。
木園,小傢伙的悲劇卻才剛剛開始。
所謂一日之際在於晨,整個霧谷除了小傢伙,其他人都有這個認知。
自從知道沒辦法讓他透過習武來改善體力後,晁墨天就每天弄兩碗可以強身健體的湯藥給他喝,不過為了避免效果下降,每天早晨就會讓人將他拉起來跑步,而這個人自然就是指同樣悲催的雨簾。
自從被谷主委以重任後,雨簾不得不比以前起早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