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處處維護。我跟你說,你那主人滑頭得緊,不是什麼好鳥,你最好小心些。”語氣酸酸,似乎見嘯天明珠投暗,拜錯門庭,頗有些惋惜。
火麒麟一笑“我與主人肝膽相照,男人間的友誼,你一個女孩子家又怎麼會懂?”
姚慕真笑道:“你也算是男人麼,最多一頭雄性魔獸罷了。別以為化了人形,便可忘祖不認本宗。”
火麒麟大笑“你這丫頭,倒是伶牙利嘴。這一點,與我那主人頗有幾分相似。”
姚慕真啐了一口,不樂意道:“長空那小子人品太壞,別拿姑娘與他相提並論,汙了我耳朵。”
火麒麟微微一笑,轉過頭顱,後背門戶大開,盡對著少女,一副藝高膽大,半點不怕偷襲的樣子,朝楊正吼道:“主人,人家說你壞話呢,該怎麼辦?”
楊正想也不想“老辦法,揍她。”
話沒說完,姚慕真已搶先進攻,手持軟劍,劍光一閃,刺向火麒麟背心要害。
這是她今晚以來,第一次用兵刃,往常與人對敵,軟劍纏在腰間,已記不清有多少年月沒有使過,眼下被嘯天逼得破例,火麒麟若是知曉,亦足已自傲,自滿自喜了。
姚慕真那把軟劍長約四尺,燦若水銀,月光映照下,似有形,似無影,也不知什麼材料打造。劍鋒一出,鋪天蓋地都是劍氣,切割掃蕩,院中罡風四起,樹枝樹葉凌亂割裂,撲簌簌掉滿一地。
楊正遠在戰場之外,亦遭波及,手中酒杯給劍氣餘光一掃,喀喀碎裂開來,水滴潑灑,濺了他一聲。
少年震驚之餘,亦有些哭笑不得:該死的姚慕真,少爺招你惹你了,我只想靜靜的喝杯水而已,幹嗎弄碎酒杯?
搖了搖頭,楊正探手入戒,重新取了盞玉龍杯出來,欲倒杯酒喝,苦於身邊材料缺乏,並無佳釀,他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問身旁少女“尚盈,屋裡有沒有酒?你藏在哪,我去找找。”
他性格謹慎,料想尚盈身為女子,多半不愛飲酒,故有此一問。
尚盈聞言笑道:“場中比鬥精彩得緊,這時候跑去找酒,不怕錯過好戲?”
楊正搖了搖頭,笑道:“敵我差距太大,勝負從開始那一剎早已定下。姚丫頭必敗無疑,不會有什麼懸念的。這比鬥嘛,看與不看,也就那樣。”這番話他故意說得響亮,一字一語,清清楚楚傳入姚慕真耳中,後者乍聞之下,無名火暴跳,若非給嘯天纏住抽不開身,早已一劍刺得楊正全身七八個窟窿方才解恨。
尚盈略略一笑“上次族長送了我五瓶石凍春,晚飯中你喝去兩瓶,還剩三瓶,都在我房中書架上。你若是酒癮犯了,自己去拿吧,順便幫我瞧瞧,谷菱那丫頭死哪去了,這麼久都不見她。”她主僕情深,日常中雖對谷菱呼來喚去,其實內心裡早將她當作姐妹對待,只這麼一會不見,便有些掛念擔心。
楊正點了點頭,安慰道:“放心吧,谷菱她不會有事的。”邁步而去,進了裡屋。
他先去尚盈閨房,取了石凍春酒水,這才四處搜尋谷菱身影,尋得一陣,終於在廚房找到正主:小丫頭靠著灶臺,正呼呼大睡呢。
楊正見她睡得深沉,自己乒乒乓乓闖入竟也不知,微微有些狐疑,走上前去,將小丫頭弄醒,笑道:“夜裡風冷,灶臺又髒,要睡覺,幹嗎不去房間?”
谷菱睜開眼來,迷迷糊糊中瞧見楊正在側,臉蛋瞬息通紅,不滿道:“雲少,你幹嗎不穿衣服,赤身裸。體的,人家見了會不好意思呢。”
楊正大笑“此事說來話長。對了,你怎麼與我說話,有氣無力的?”
谷菱一臉迷惘,笑道:“我怎麼知道?剛才在廚房燒水,忽然之間便四肢睏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幸好還沒點火添柴,不然,廚房都得引燃。”
楊正伸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