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動作一致,那極具靈性的箭矢就那般輕易的落在了掌中。四人五指收緊,箭矢發出哀鳴聲,箭尾掙扎般顫動著,周身靈光迅速消散,待到光華盡失,箭羽便化成飛灰,瞬間湮滅。
而唯一一支還在場中的箭矢,此際仍舊懸在了董方為的眉心中央,只差一指距離,便能觸碰到他的額頭。
但這一指距離,仿若天涯咫尺,半毫難近。
董方為眼中妖異之色越發濃郁,臉上一道道詭異的黑紋浮現,他神情之前或有些迷惘,但自從聽了那單字音符過後,就變得癲狂起來,本身廢掉的四肢,此際沒有任何支撐,但整個人卻是站立著的,並且雙腿離地。
他識海當中巨浪滔天,黑色巨山頭上,凝出了一輪藍色月輪,光輝灑下,薄霧自那識海當中升起,僅有的一絲神智被壓制,嘴角勾起了一個嗜血的笑容來。
被喚作果果的靈體立在另外一個方向,背靠山壁,面色蒼白的瞪著幾人,眼眶紅透,眼淚掛在了臉頰上,眼見自己賴以自保的手段一人都傷不著,兩隻肥厚的手掌扯著衣角,身體瑟瑟發抖,左看看右望望,癟著嘴,眼淚汪汪的抽泣了起來,伴著那抽泣聲,還有極其誠懇的悔過聲響起。
“果果不玩兒啦!”
“果果要回家!”
“孃親,快來帶果果回家。”
場間一時靜默,就只聽見了孩童天真稚嫩的聲響,那奶聲奶氣的口氣越發讓氣氛詭異起來。
陳二狗有些後悔將這靈體放了出來,目的不僅沒有達到,反倒讓自己的先前做的功夫暴露出來,捏著金色符篆的手背到了身後,目光落在了那四個木訥傢伙的面孔上。
一模一樣的長相,就連出手也驚人的一致,陳二狗看了兩眼,驀然憶起什麼,臉上血色盡褪,輕聲的嘀咕道:“真他麼倒黴,連傳聞當中的高階機關獸也被老子遇見了。”
話一說完,再不再抱天真想法,人往那渾濁的河道里一投,身形便消失在了浪濤當中。
那靈體見一人跑了,眼珠一動,跟著動作起來,只是真害怕董方為身上的威壓,腳下步子移得相當慢。
好在兩邊都不動作,靈體得了空隙,終於逃了出去,一入了山岩下的林子,那雪白的小腳丫子就一刻不停的往前甩動,待到了好遠的距離,才聽見破涕的嘻嘻聲響起。
董方為被邪法操控的程度似乎又厲害了些,詭異的黑色波紋從臉上移動到了四肢位置,肉眼可見到一些瘡孔被黑氣圍繞,不知道是功法所致,還是有著其他什麼作用。
百數左右臺階位置的林君之與被異象驚動下來的龍吟月並肩而立,兩人臉上神色都不好看。
龍吟月得的靈體被陳二狗悄無聲息的取走,若是緊盯戰局,此時該知覺過來。而林君之用靈體換來的三清符同樣被陳二狗順走,這讓林君之大感羞辱,剛才還在猜測陳二狗為什麼扇他兩巴掌,現在結果出來,才知道是為了轉移他注意力。
“媽的,到底還是被那小子給陰了,千手門的空空手,真是名不虛傳!”林君之心頭大罵,眼角餘光見龍吟月似乎一點也不心疼那靈體,嘴上陰陽怪氣的道,“龍道友對千手門瞭解頗多,怎的還被人做了手腳,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真要取我等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
這話端得是無理找茬,那陳二狗最開始就是與他林君之一組,只不過林君之堂堂崑崙出身,大門大派,在南北朝當中交道的,也是大門大派,盛名之下,自視甚高。當然,他術法一道的境界的確強過同輩子弟,因此並不將陳二狗放在心上。
不過,論見多識廣這一項,林君之還真比不過龍吟月。
這一路來,龍吟月每一面都有認識,並且還不是隻留在膚淺的表面上,話不多,卻總是直擊重點,對於九州門派的分佈、實力甚至具體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