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很想把弟弟丟進海里。
妙心依舊是一身青灰僧袍,躬身行禮:“參見皇上。”
“大師免禮。”楚淵道,“此番有勞了。”
司空睿站在一邊,上下打量了一番段白月,表情很豐富,為何這般狼狽,哈哈哈哈哈哈。
段白月:“……”
楚淵咳嗽兩聲:“司空少俠也辛苦了。”
“皇上過獎。”司空睿立刻站直,“男兒自當為國效力,況且這一路,大師也教了在下不少東西,獲益匪淺。”
段白月與他對視,笑容頗有深意。
是嗎。
“大師與司空少俠看著風塵僕僕,衣服都溼了,應當也是晝夜不停在趕路。”葉瑾道,“不如先回去稍事休息,再一同來議事。”
“也好。”楚淵道,“那便先回去更衣再喝杯茶,休息好了再來吧。”
段白月道:“我送司空回去。”
司空睿趕緊擺手:“王爺這就不用了,我又不是十六七的小姑娘,回房還讓人送……我去!”
段白月直接將人拖了出去。
楚淵哭笑不得,無奈擺擺手:“大師也快些回去吧。”
妙心低頭,轉身出了船艙。
“段兄,段兄,王爺,段白月!”司空睿一路痛呼,“別以為你掛了彩老子就不敢動手,割袍斷義,割袍斷義啊!”
“說!”段白月將他丟在角落裡,“否則就自己跳海。
司空睿盤腿自己坐在地上:“喂,我好心幫你盯著,不識好歹。”
“盯什麼?”段白月坐在他對面。
“那和尚啊。”司空睿道,“原本我在收完藥材送往白象國後,便該來找你們,不過後頭一想不行,你這好不容易要當皇后了,可不能再出亂子,兄弟就跟過去了。”
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
“怎麼樣,不把我扔海里了吧。”司空睿往他跟前挪了挪,“不過說真的,這大師倒真像是高僧,慈悲為懷悲天憫人的,在白象國待了短短一月,百姓都對他極為尊敬仰慕。”
段白月單手撐住頭,眼神幽幽。
司空睿咳嗽兩聲:“這都不行?”
“我自然知道那和尚不會是大奸大惡之徒,否則小淵不會願意與之結交。”段白月與他對視,沉聲道,“但你是誰的兄弟?”
“你的。”司空睿正色,“好,我以後注意一下措辭,該不誇的,絕對不誇。”
“繼續說。”段白月點頭。
“他看著無慾無求,也確實無慾無求。”司空睿道,“卻對你頗有幾分興趣。”
段白月:“……”
段白月道:“這就是你所謂注意過的措辭?”
司空睿提醒:“小時候,是你將我爹請來的夫子打跑的。”所以說話說成這樣也不能怪我。
段白月忍了忍,繼續道:“為何你覺得他對我‘頗有幾分興趣’?”
“這位大師一有空,就來找我聊天。”司空睿道。
段白月道:“那這叫對你有興趣。”
“我還沒說完啊,說的事情,都是在問你要何時成親。”司空睿補充。
段白月沉默了一會兒:“他是有給別人說媒的癮?”
“可卻從沒問過我成親與否。”司空睿道,“我這也相貌堂堂的,對吧。”
段白月大聲道:“秀秀。”
“你別叫!”司空睿一把捂住他的嘴,“腦袋疼。”
段白月將他的手拎開:“只打聽我要何時成親?”
“是。”司空睿道。
段白月問:“那你是如何答的?”
“我說你何時成親,要看皇上。”提及這個,司空睿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