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再感慨吧,救人要緊。”路西拍拍雲子宵的肩膀。
“是,救人要緊。”雲子宵一下子回過神兒來,連忙跟著醫生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外一片歡騰驚訝之聲,只有路西挑挑眉,嘆了口氣,雲子宵應該快要想到了吧,他是個很聰明的人,現在驚亂之下,只顧著程鳳地安危,不會想別的,可是事情過去了,以他的聰明,怎麼可能不起疑?
路西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既希望兄弟團聚,同時也有些悲哀,因為兄弟的團聚,也代表著生離死別時刻的臨近,
的一切,就像老天開的一個玩笑,一個折磨人地玩笑
程鳳年紀輕,身體好,這次雖然受了很嚴重的創傷,但是還是保住了性命。並且手術後不到半天,就清醒過來,表現出非常頑強的生命力和精神力。
“程大探長是什麼人那兒!武功高強,在江湖上可是大名鼎鼎,當然用不著別人幫忙了。”雲子宵靠著病房地大門,手裡捏著一隻蘋果,咯嘣,咬了一大口。輕輕鬆鬆地嘲諷道。一點也看不出昨天那幾乎嚇哭了的樣子。
“子宵!”楊素心坐在病床旁邊,為程鳳削著蘋果,這會兒聽了雲大少的話,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路西在一旁看著,只覺得那風情之嫵媚,氣質之妖嬈,連女人見了都要面紅心跳,更何況是雲子宵?直讓他看得臉蘋果落地都沒有發現。
路西咳嗽了一聲,雖然不想打擾程大探長的豔遇美事,只是襲警並非小事兒,何況事涉販毒,總要弄清楚始末才好,只有大殺風景了。
“楊小姐,我有些,恩,關於案子的話要問程師兄。”
“哦!”楊素心為難地看了程鳳一眼,見他點頭,才依依不捨地站起身,“那好吧,你們談,我過一會兒再來。”
路西目送楊家小姐出了病房,把房門鎖好,才在椅子上坐下。
雲子宵也正了容色,不悅地道:“這幫日本人也太囂張了,在咱們地地盤上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程鳳皺著眉頭,臉上帶了三分憂容,襯托著他本來就極不健康的面色更加難看了。“昨天,我在‘娥’蹲點兒,一個小子竟然自己送上門兒來向我推銷白粉,其實,我早就應該警覺才是,哪有那麼巧,他誰也不找,偏偏找到我地頭上,難道我那麼像癮君子?可是一來自視甚高,不肯將那幫跳樑小醜放在眼裡,二來也是覺得,他們這些外來的,決不敢在龍臥城地面上生出大事,卻沒想到,我剛跟著那人到紅河谷,就被人圍住了,為首的是個身手了得的日本人,其他的大約還有五六十人吧,個個手中有槍。哎,果然還是火器厲害,功夫練得再好,碰上手槍,也沒有用,大意了啊!”
“紅河谷,紅河谷。”路西微微皺眉,“那紅河谷平時是個熱鬧所在吧,若我沒記錯的話,在臥龍城很多遊客都喜歡去那裡釣魚划船。”
“沒錯。”雲子宵點頭,他就經常帶著美人去那裡約會。紅河谷水質清澈,風景秀麗,是臥龍城最主要的景點。
“那就奇怪了,要封鎖這麼熱鬧的地段,在臥龍沒根基的日本人,做得到嗎?要知道去那裡的可不泛大人物。”路西疑惑地搖頭,哎,要是鳳羽先生肯透漏口風就好了,他肯定什麼都知道,只是偏偏說,為了不影響歷史大局,他這個知情人什麼都不能說,也不能做。真把路西弄的一點兒脾氣沒有。
程鳳笑道:“是啊,別看我在臥龍城也算有面子,但是要封鎖紅河谷那麼長時間,恐怕不容易,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也許日本人用了些特別的法子吧。”
“我去查。”雲子宵聳聳肩,“你好好養傷吧,我可不想要一個殘廢搭檔,那也太丟人了。”
“等等。”程鳳看著雲子宵,遲疑了片刻,也只是說,“小心一點兒,那些都是亡命徒,尤其是那個日本武士,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