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川說要在沈家過夜,沈諾和顧清齊刷刷變了臉色,一邊的冷舒亞也是個人精,哪裡看不出問題來。
不禁笑了出來:“這麼晚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他又同顧清點了點頭,禮貌的笑道:“今天和顧阿姨相談甚歡,還有好些話沒有說完。”
“等哪天我做東,請顧阿姨過來吃飯。“
顧清忙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冷舒亞又和沈諾打了聲招呼,轉身大步走出了沈家,上了車以後,眼神看向了沈家主宅映照出來的燈火,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
剛才他故意和顧清說了很多話,發現顧清雖然是躺了四年卻思維敏捷。
而且顯然對四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記憶猶新,說明顧清也並沒有失去記憶。
他倒是要看看陸勁川怎麼才能贏得這個丈母孃的原諒?
剛才他已經看出來顧清對陸勁川的不滿和疏離,怎麼可能不疏離?
陸勁川害死了人家的丈夫,害的她在黑暗中躺了那麼久。
還把人家女兒和兒子連帶的那麼慘,如果他是沈家的人,別說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陸勁川,都恨不得在陸勁川的身上捅出幾十個窟窿洩憤。
冷舒亞心滿意足的乘著車子離開了沈家。
此時沈家主宅的客廳裡氣氛簡直到了冰點,顧清雙臂抱肩坐在了沙發上,微微垂著眼簾也不說話。
她臉色鐵青,自然沒有給陸勁川什麼好臉色。
沈諾神情複雜,她這些日子已經在顧清的逼問下,將她和陸勁川之間的事情,簡直能說的都說了出來。
唯獨在皇朝夜總會她做的那些事情,她一個字也不敢提,那是她心中的汙點,尤其是在自己的母親面前。
她覺得那件事情,說出來讓母親知道就是一場災難。
即便是以後可能有人也會在顧清的面前嚼她的舌根子。
但是她這個做女兒的在母親面前說出了那些遭遇,她知道那對一個母親來說將是多麼大的痛苦和刺激。
本來想要婉轉一些,將她和陸勁川的關係在母親的面前做個了結,可沒想到陸勁川居然連這點氣都沉不住。
一看到冷舒亞來到沈家,就緊跟著趕了過來,兩邊的人都在逼她。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遭受這些無邊無際的痛苦?
沈諾心思微沉站在了顧清的旁邊,陸勁川卻是站在沈諾的身邊定定看著顧清,該說的事情就要說出來。
“媽,我想有些事情和您談一談。”
“不用!”顧清冷冷地回絕了陸勁川的話,這才抬起眼皮盯著陸勁川,眼底的恨意根本就掩藏不住。
“陸先生這樣的大人物,我們沈家人高攀不起,不用和我談。”
“我只是正告先生一件事情,我家諾諾不適合陸先生您這樣的人物。”
“你還是放過她吧,你們兩個儘快離婚。”
“我話就交代在這兒,有我顧清活著的一天,你就別想和我女兒成雙成對,絕無可能。”
陸勁川的手一點點攥成了拳,心頭掀起了滔天的怒意,卻不能對面前這個女人發作,他是沈諾的母親,也是他的母親。
“媽,你聽我說”。
“別喊我媽!”顧清冷冷拒絕,她覺得面前的陸勁川喊她媽,她都有些羞得慌,這個人怎麼好意思喊出來?
顧清緩緩站了起來,揚起頭看向了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
她其實很怕陸勁川,可是涉及到她的女兒。
為母則剛,即便是她怕這個人怕到了骨子裡,可此時她一步都不能退。
“陸先生,我們之間的事情就沒必要再深說了吧。陸家和沈家鬧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