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面不時有曖昧的口哨聲,還有激烈的歡呼聲,因為隔著一段距離,沈諾聽不清楚具體說什麼。
隻影影綽綽聽到在喊她的名字,夜空中的無人機不停地變幻著圖案,隨後出現了一個大大的丘位元之箭射中了兩顆相互依靠的紅心。
緊跟著化作了漫天的星辰,漸漸落幕。
沈諾緊緊抓著陽臺冰冷的欄杆,已經猜到了是誰幹的。
這種無人機表演很貴的,十幾分鐘差不多就幾十萬上百萬花費燒出去了,不過她心裡詫異,那個冷家被打壓不受寵的二公子冷舒亞到底哪兒來的錢。
她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真的瞭解冷家兄弟兩個。
她也沒想到,冷舒亞居然會大動干戈直接殺到了陸勁川的門口,給她上演了這麼一出熱鬧的表演。
沈諾定定看著別墅的圍牆那邊,摩托車車隊緩緩散開,轟鳴著消失在了夜色中。
唯獨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青年站在了雕花圍欄外面,定定朝著沈諾這邊的方向看了過來。
兩個人隔得距離太遠,沈諾只能看到那個青年挺拔的身影,和四周的黑暗融為一體。
她心頭狠狠一跳,轉身走進了主臥,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了上來。
沈諾怔忪坐在了床上,冷舒亞對於她來說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他莫名其妙的闖進了她的生活,時時刻刻提醒她那段兒不堪回首,強行被她遺忘的過去。
沈諾經歷了這麼多,早已經看透了世態炎涼,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她只是不清楚冷舒亞這個人到底要從她身上獲得什麼,她總覺得不像是單單為了給他爸爸報仇的原因。
畢竟從之前的交談中,她看得出來冷舒亞恨他的父親。
沈諾心思一下子亂了,想起來冷舒亞之前給她的那個隨身碟,忙走到了書房將隨身碟插進了膝上型電腦中。
開啟檔案之前,她還謹慎的將書房的門反鎖上,檢查了書房裡的角落有沒有什麼攝像頭,謝天謝地,陸勁川還是有底線的,沒有在新港別墅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這裡到底是他們曾經的愛巢,他們的家。
沈諾點開了檔案,檔案容量不大,點開後是一個小影片,鏡頭晃動的很厲害,感覺像是偷拍的,甚至還能聽到拍攝者壓抑著的喘氣聲,從這聲音中能聽出來驚恐的意味。
好多人走在叢林中,地面很泥濘,鏡頭對準了地面長達五分鐘,隨後緩緩抬了起來,對上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沈諾的視線落在影片裡那個背影上,抓著滑鼠的手都微微發顫,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不遠處的背影被很多帶著槍械的男人簇擁著,影片裡的這些人一看都是東南亞那邊的。
此時那個背影緩緩挪動,鏡頭似乎為了避開這個人又開始晃動,這一晃動不要緊落在了地面上。
四周都是人,聲音也很嘈雜,各種地方語言沈諾都聽不懂。
但是透過那些人和人之間的縫隙,很清楚的看到放在泥地裡的箱子,有一個箱子已經開啟,露出了半箱子的槍械彈藥還有其他的軍火。
鏡頭又緩緩向上挪了上去,即便是沈諾都為偷拍的這個拍攝者捏了一把汗,都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顯然這個人想拍那個大人物,依然是那道被人們簇擁著的背影,不過這一次那道背影緩緩轉了過來,露出了半邊側臉。
也就是這半邊側臉,沈諾眼眸微微緊縮,死死盯著那半張臉,身體都有幾分發僵。
她之前在歐洲留學的時候見到陸勁川的第一面起,就覺得這個人很儒雅很帥氣。
就是一個儒商的感覺,後來他也和她說過他是個孤兒,認了一個義父,義父是東南亞的木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