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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肢漸漸地變得溫暖了,也能摸到脈搏了,血壓也測到了,我和護士都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孩子的父親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藥物一瓶接著一瓶靜靜地滴入女孩的血管裡,凌晨4點多鐘,血壓正常了,開始排尿了,女孩睜開了雙眼,喊了一聲:“爸爸!”女孩的爸爸興奮地接連給我鞠了幾個90度的躬,嘴裡不停地說著:“醫生,謝謝,謝謝了,你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吶……”

天漸漸地亮了,雖然我一夜未睡,但一點也不覺得累,望著天邊粉紅的朝霞,再看看洋溢在女孩臉上燦爛的笑容,一種幸福、莊嚴、神聖的感情從心底升起,我為我選擇了醫生這一職業而驕傲,為我來到北大荒而自豪。

六天後女孩歡蹦亂跳地出院了,他爸爸告訴我,他是十八團一營的,讓我有時間去他家裡玩。轉眼間已經過去了37年,當年的小女孩也已經是40多歲了,不知她現在在哪?過得還好嗎?

醫者的感慨

金錢,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是生活的一種工具。錢多,則物質生活豐富一點。但對於一個尿毒症患者來說,金錢的意義則不僅於此了,它是患者維繫生命的依託。這些患者的生命猶如在秋風中搖曳的稻草,抓住了它,就意味著抓住了生的希望。

對於一個尿毒症患者來說,透析就是他們生存的保障。只有得到充分的透析,他們才能更好地生存。而由此帶來的經濟壓力,對於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來說,是無法想象的。

某日中午,接班後已疲憊不堪的我,最渴望的就是一個安安穩穩的午覺,此時護士急呼來一新病人。披衣上陣後,見一位農村青年女性,臉色蒼白,怯生生地坐在病床上,兩手置於雙腿間不斷地摩擦著。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習慣性的機械用語從我口中傾瀉而出,“肌酐兩千多,血色素5克,血壓220/110mmHg,吐不吐?”

“先透析吧!我聯絡透析室,先交3000元押金!”

當我埋首於化驗單中一塗為快時,我看到的是一張茫然的臉。同樣來自農村的我明白了這是患者對病情的無知。出於同情憐憫,我靜下心來,細細為其講解。末了,患者仍是怯生生地說:“俺聽不懂您說的啥,您告俺多長時間能治好俺的病,得花多少錢?”

“您這個病需要長期透析,一個星期至少兩次。再加上降壓藥、營養藥及其他對症支援藥,一個月需要五千元左右。”

“啥,五千?俺不治了,俺沒錢!”

翌日,當此患者提出要求出院時,作為醫者也只能望洋興嘆、無可奈何。

類似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同事們之間常常感慨:作為患者,再頑強的生命力,也需要藥物及其他治療手段支援,而這些都是需要金錢做後盾的。作為醫院,只能解決治療手段、治療條件、治療方案等問題,而資金問題單靠醫院的力量是遠遠解決不了的。長期透析所需的資金,對於那些醫保患者尚可耐受,而對於廣大的農村居民來說,則是無法承受的。

接下來的時光,我又進入了無止境的忙碌中,漸漸淡忘了那張怯生生且蒼白的臉。再次使我想起了她,是由於來自與她同鄉的另一患者,當問及她的情況時,才得知她已去世,留下一雙幼小的兒女。

對窗靜坐,思及她的去世,及與其有同樣遭遇的若干病患,我深感自己的渺小,深感作為醫務工作者的無奈。內疚於自己空有一顆救人之心,卻無救人之力,每思及此,也只能深感無奈與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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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情感言語無法表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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