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給我離家出走?”低沉的聲音裡是完全壓制不住的怒火。
“我、我……我不過是出去透透氣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的?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蘇盼月爭辯著,心裡還忍不住不滿的嘀咕道:
你自己還不是經常出門也從來都不跟我說?
但在說完之後,蘇盼月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上方的身體肌肉猛的一陣緊繃,隨後便看見元業辰雙眼裡的怒火幾欲噴發出來。
蘇盼月當即心下一顫,雖然她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並不完全是自己的錯。沒有什麼好需要害怕的,但她還是立刻很沒出息地就換了種語氣,像是妥協像是解釋地說道:“那……那我也有給你留過書信啊?不是有好好告訴你我要出去走走麼?”
“你是說那封該死的只有幾十個字的字條就意味著‘好好告訴我’?”元業辰怒道。
也不知道蘇盼月是真的不要命了還是隻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但卻用錯了方式,只見她笑了笑。貧嘴道:“我……大不了我以後多寫幾十個字,啊,不,我爭取寫幾百個字留給你?”
“還敢有‘以後’?這一次還不夠嗎?還是說,你已經跟外面的那個野男人無媒苟合,所以讓你對他念念不忘,打算下次直接與他私奔?”
“你在胡說些什麼?”蘇盼月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從元業辰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而這樣的話竟然還是對著她說的。
反應過來之後,蘇盼月也被點燃了滿腔的怒火。大聲吼道:“元業辰,我告訴你,不要以為離家出走的是我、犯下錯誤的是我,你就可以隨便血口噴人侮辱我。硬要說起來,逼得我離家出走的人是誰啊。真正犯下錯誤的人又是誰啊?不要以為我會一直容忍你下去,沒有誰會永遠對誰低頭。”
“這麼說,錯的那個人還是我咯?”元業辰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冷聲反問道。
但蘇盼月卻不想再繼續就這個問題而與元業辰糾纏下去,她伸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元業辰,說道:“我不想再繼續跟你吵下去,放開我。”
“不想?你有什麼資格不想?”
“你……我不想跟你吵架還不行嗎?真這麼看不順眼。那當初又何必娶我?你去娶柯小蓮啊,娶詩語啊,何必跟我糾纏不清。啊,對了,”說到這裡的時候蘇盼月突然冷笑了一聲,而後繼續道。“我怎麼給忘了,你娶我不過只是為了交易而已。所以你在府裡養歌舞伎,所以你去逛青|樓,所以你對每個女人都敞開你的懷抱,只有我。只有我才這麼傻這麼認真地對待我們這場用來交易的婚姻。我竟然因為你‘妻子’的身份而拒絕別人的好意,現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既然你絲毫不當我是‘妻子’我又何必當你是‘夫君’?也許你說的對,我真應該接受別的男人,與他們雙宿雙飛也好私奔也罷,總比面對你來得要強。”
“你剛剛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次。”
如果蘇盼月有留意到此刻元業辰凌厲的雙眼裡所蘊藏著的危險訊號,或許她就不會硬碰硬的同元業辰對著幹了。
只是很可惜,同樣已經怒火上腦的蘇盼月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留意什麼危險不危險,就算留意到了,以她此刻這般怒不可遏的狀況也不可能會退縮。
所以,蘇盼月在元業辰面臨爆發的邊緣說了一句讓他徹底爆發的話,她說:
“我說我要跟別的男人私奔,不管是誰都比跟著你要唔……”
還沒等蘇盼月把話說完,元業辰就突然俯身堵住了她的嘴,他近乎粗暴地撕咬著蘇盼月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