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老大?”謝畫央注意到這個奇怪的稱呼。
“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那時,老大也還小,經常跟我們一群人去街上打架。臨西城所有的惡霸都怕她,大家都叫她老大。”回憶起往事,楊絡離第一次笑了笑。謝畫央也因此第一次充分理解了,什麼叫做“珠玉在側,覺我形穢”。只是這個男子有了這樣一張臉,好處未曾有過,卻招致了那麼多的無妄之災,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不過,後來她遇到了南曲,然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情,竟然成了你們所知道的那個明睿皇后。”世上所有的人都覺得明睿皇后的經歷是一段傳奇,但對於楊絡離來說,那只是謝畫央人生裡最悲涼的一段時光。“如果她沒有遇到南曲。。。。。。”
“如果她沒遇到南曲,才是值得抱憾終身的事情。”謝畫央知道他想說什麼,但這麼久了,以她對自己這副身子的主人的瞭解,這個像是為了南曲而生的女子,又怎麼可能後悔與南曲的相遇。
“也許吧。。。”說不上是悲傷,楊絡離對於那段往事的感覺再經歷了這麼多年的辛酸之後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而對於謝畫央,他雖然在第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並不是那個女子,卻也沒有忍住帶著哽咽開口像十年前那樣喚了一聲。比起悲傷,更多是執念與放不下。
“你喜歡過謝畫央嗎?”沒有控制住自己脫口而出。謝畫央雖然對這兩人的事情知之甚少,但身為一個旁觀者,她突然就很想替真正的謝畫央這樣問一句。“你愛過她嗎?”
也許以明睿皇后對南曲至死不渝的深情,可能從未注意到身邊的其他人。但楊絡離呢?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瞭解到這種地步,甚至因為她而在一心求死的情況下選擇活了下來。真的無關情愛嗎?
“我沒辦法回答你。”連自己都不確定,或是不想說出口,總之,沉默了幾乎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楊絡離只是給出了這樣一句話。
至於這個問題真正的答案,也許這世上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聊夠了沒有?”打破氛圍的是頗為不耐煩的一句話,緊接著,不等他們兩個問出口,聲音的主人已經從樹上跳了下來,而且搶先說道,“放心,我什麼都沒聽到。”
一見這個人的臉,謝畫央便氣都不打一處來,“又是你!”
“我還沒說你好像每次見到我都很不開心呢。”來者朝著她做了個鬼臉,也是很不滿她的語氣。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假冒的“鳳簫吟”,也就是不久前明明去救她卻又丟下她就跑的人。一想
起那件讓自己鬱結到現在的事情,謝畫央就覺得跟這個人扯上關係絕對沒好事,“你到底是誰?又來做什麼?”
“鳳簫吟到現在還沒告訴你嗎?我姓花,叫九兮,前些日子你還見過我七哥來著。”花家最小的九公子毫不避諱的自我介紹著,然後好奇的問道,“你們說完沒有?說完了,就跟我走。”
“為什麼?”謝畫央莫名其妙。
“不是說你,是說他。”花九兮指了指楊絡離,“一個本該早就死了的人還活在這世上,總歸會有麻煩的。鳳簫吟也沒告訴你這個嗎這天底下只有花家才能讓一個‘死而復生’的人無所顧忌的活下去。”
花家的勢力與實力是每一個國家的人都無法忽視和得罪的,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他們那裡都會成為可能。洛十七為楊絡離找了這樣一個容身之所,也算是最好的歸宿了。
“雖然我實在是不想幫一個被歸朝歡救下來的人。”花家小九又不甘心的添了一句。
“當時靖陵公主要殺我,是歡哥救的我,然後我才來到這煊陵王府。”楊絡離為不明狀況的謝畫央解釋了一句,隨即語氣便變得有些愧疚,“也許我不該出現在你面前,可是,要離開這裡了,我總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