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堡搶劫時殺死一人。原來陳新說只試驗民事的,但劉民有考慮後還是辦了一個殺人案。陳新也沒有在意,只要是涉軍的不辦就行了。
犯人到位後,陪審的九個人才陸續進來,讓人奇怪的是其中還有一個婦女,大概四十上下,屯戶中又忍不住一陣竊竊私語。那婦女倒絲毫不怯場,進來後東看西看。
在屯戶們心中,陪審團可以看做是鄉間的家族會議,但女人參加就引人驚異,特別鰲山衛這邊商業落後,民風相對封閉。不如文登和登州那樣開放。
陳新轉過頭想問,看劉民有正看得認真。便忍住沒有說話。
臺上啪一聲響,唐盛典拍了一下驚堂木。下面一片寂靜,唐盛典緩緩開口道:“今日開庭審張二牛在十二堡搶劫殺死王老屯的命案,以及逮拿之時其兄其母隱藏人犯之事,現在本官先來問張二牛犯事經過,幾位陪審的鄉親聽完後合議,看張二牛有罪還是無罪。若是有罪,本官再看怎生個量刑法。”
“有罪!”
“殺人償命!”
“腰斬!”
“凌遲處死!”
下面那幾個激動的屯戶又站了起來,其中一人取下鞋子就朝那犯人背上砸過去,場中又一團亂。陳新樂呵呵的張著嘴抬頭看熱鬧。
唐盛典一拍驚堂木,“有不有罪陪審團說了才算,老子說了都不算,你們幾個叫喚個啥,姑念你們是死者親屬,此次初犯不罰,再有喧鬧打罵者重責三十軍棍,每人罰銀一兩。”
陳新看到旁邊有兩個文員在記錄,湊過來道:“是不是以後都這樣處理喧鬧的聽眾?”
劉民有道:“這是附加的。記下來再說,可以調整。”
陳新捂嘴低笑道:“感覺這唐盛典在開黑社會香堂一樣。”劉民有瞥了陳新一眼沒有說話。
那幾人再次平復後,唐盛典對下面的張二牛道:“這個,張二牛。上面坐這九個人,你可有認識的?若是有跟你有仇怨的,你可以要求換人。”
張二牛依然被綁著手。他抬頭間眼中頗有戾色,兇狠的看過去之後道。“有,我要求換人。”
“哪個人。指出來。”
“九個都要換。”
“那你說,他們都叫啥名字,在何處做何事,跟你如何識得。”
張二牛仰著頭道:“不知道,老子就是要換。”
唐盛典驚堂木也不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孃的,老子剛剛跟你說清楚了,識得的才能換,不是你說換就換的,老子想換都換不了,輪得到你來不成。”
陳新低頭髮笑,劉民有知道他在笑這個民事官的做派,不過唐盛典不知道陳新混了進來。他只知道劉民有在場,平日在民事部的時候,唐盛典作風就是如此,有事就咆哮如雷,劉民有開始時候也不太滿意。
陳新笑完湊過來道:“這人你選得好,每個部門都需要有個這種人,你是越來越有領導藝術了。”
當下那唐盛典也不再說換人的事情,對張二牛道:“說說你當日劫殺王老屯的經過。”
“有啥好說的,老子搶他一包糖而已,他要拿棍子打老子,老子就一刀把他殺了。”
“本官讓你說的是,何時何地殺的,刀子哪裡來的,殺了幾刀,搶來的東西作了何用,樣樣要詳細說來。”
這時陪審席上那婦女站起來,“還說個啥,這殺才就是個挨千刀的,該斬首,現在就該殺,拖出去就砍頭,多砍幾次。”
下面一片喝彩,唐盛典轉頭瞥著那婦女道:“本官還未審完,早跟你們說了,等我問完話才輪到你們合計,完了找一個人說結果和理由便是,誰讓你起來亂說了。”
旁邊陪審團的一個粗壯的男子突然道:“就是,俺都記著呢,大人吩咐多次的。大夥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