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煬心中怒意頓時散了一半,可小貓咪該教育還是得教育,每天出去喊打喊殺怎麼行,在家做個乖乖喵難倒不香嗎?
而且他打架還不會伸指甲,這樣子打架多危險,萬一輸了怎麼辦?到頭來哭哭啼啼的還不是得他來哄?!
傅臣煬冷著臉,聲線被他壓得很沉:「知道自己錯了嗎?」
「嗷。」知道錯了。
但下回還敢。
蘇淮年甩了甩尾巴,就那小綠茶貓,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全都打洗!……嘴瓢了,打死打死!
還敢跟他搶傅臣煬,就那可憐兮兮的短腿還敢和他叫囂,那短腿絕對是投胎充值的時候沒交夠錢,看著都嫌可憐。
「哪裡錯了,說來聽聽?」
「嗷。」你開心就好,你覺得我哪裡錯了我就哪裡錯了。
也不知道傅臣煬聽明白了沒有,反正蘇淮年是看出他似乎是懂了叫聲中的敷衍語氣,氣得又敲了敲毛茸茸的腦袋:「認錯態度極其不端正,如果你是人,我多多少少都得讓你寫一萬字檢討書。」
「……」幸好不是人,而是貔貅,能變成人形的小秘密也得藏好嘍,免得被迫寫檢討,蘇淮年就連當年燒了他爺爺的藏寶閣也沒有寫過檢討。
「年年,說說是誰帶你來這裡的?」傅臣煬再三確認蘇淮年身上沒有滲出血的傷口,鬆了口氣在蘇淮年身旁坐下,「小何?但他沒我的吩咐不可能帶你出來亂逛,不是他吧?」
蘇淮年眼睛睜地圓圓的看著他,全賴當時怒氣太上頭,他只想了個能光明正大教訓小綠茶小白蓮的方式,卻忘了該怎麼解釋這齣場,現在只能裝無辜裝什麼都不知道。
「難倒是你自己過來的?」說完傅臣煬自己都笑了,這種可能性也小的可憐。
傅臣煬絞盡腦汁也沒想出結果,最終這個問題不了了之,被蘇淮年賣萌矇混過去,落下了圓滿的問號。
導演那邊來人喊傅臣煬,他把蘇淮年暫時安置在休息室,便和工作人員出了門。
休息室內白光一閃,轉瞬間趴在沙發上的布偶貓變成了身著毛衣的藍眼少年,蘇淮年抬手捋了捋亂蓬蓬的栗色短髮,兩隻灰邊的粉色貓耳朵在頭頂動了兩下,緊接著他拿著鴨舌帽蓋在了腦袋上。
站起身,確認尾巴藏在衣服裡沒露出來,蘇淮年推門走了出去。
第19章
「抱歉,請等一下,我東西落裡面了。」剛沒走多遠,傅臣煬腳步頓了頓,叫住了工作人員,轉身走回貓咖。
叮噹一聲脆響,貓咖玻璃門開了又合上,傅臣煬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桌前的蘇淮年。少年還是早上那副裝束,毛衣的袖子捥到手肘,露出白皙的小臂,握著塑膠杯的手指修長勻稱。
少年見他去而復返,稍稍愣了一下,只這一瞬間,傅臣煬就看見了他左眼旁偏太陽穴位置的細細血痕,在細嫩白皙的面板上顯得尤為突出。
傅臣煬眸光頓了頓,蘇淮年卻偏過了頭,朝站在前臺的幾個顧客小姐姐介紹選單。
蘇淮年的臉無疑是精緻到罕見的,側臉的線條宛如頂級畫家經過精心衡量後的藝術品,然而傅臣煬發現這件藝術品出現了一些瑕疵。
蘇淮年露出的脖側、手臂出現了幾道抓痕,紅色從面板底下透出來,沒有破皮。不知道被衣服遮著的部位有沒有抓痕,現在的蘇淮年傷痕累累,就好像和誰打了一架。
傅臣煬皺了皺眉,不久之前蘇淮年不還好好的嗎,渾身上下除了那道咬傷,沒有一點傷痕和疤痕,怎麼轉眼間成這樣了?
難倒是剛才年年和矮腳打架的時候幾隻貓受驚,然後他被波及到了?
……可也不應該啊,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兩隻貓打架的時候好像並沒有看到蘇淮年的身影,當時貓咖的